信我?” 顾重阳对崔老夫人道:“伯祖母,这药渣里面的确没有苦楝。” 怪不得韦嬷嬷会如此有恃无恐,原来她竟然给自己留了后手。 韦嬷嬷松了一口气:“皇天菩萨保佑,因为您一句话,就害得我被怀疑,四小姐,你可算是还了我的清白了。” 韦嬷嬷下毒害蕤大堂哥,本来跟顾重阳关系不大的。可看着她这一番装腔作势,顾重阳这个旁观者都气得不行了。 她冷笑一声道:“韦嬷嬷,这药渣里虽然没有苦楝,但是并不代表你没有下毒,我可没有说你是清白的。” 英大夫人脸上露出惊诧的神色,顾重阳道:“丁嬷嬷,麻烦您取药壶来。” 韦嬷嬷原本镇定的脸上一瞬间露出几分慌乱,顾重阳看在眼中,心里越发笃定,药壶一定有鬼。 丁嬷嬷去了药壶过来,顾重阳接过来,上上下下打量一番。 “伯祖母,您看!”顾重阳声音洪亮,把药壶的盖子高高举起,所有人都发现了问题。 药壶的盖子里面居然有一个小小的纱布药包,因为用的时间太久,纱布包被药汁染成了茶色。 在顾重阳将药包取出来的一瞬间,韦嬷嬷的脸色就变得苍白。 “伯祖母,这里面就是苦楝。熬药的时候这药包里面的苦楝会浸泡在药汁里面,毒就可以融入到药汁里。”顾重阳道:“用这种方法下毒,的确不容易被发现。韦嬷嬷,怪不得你刚才有恃无恐,原来是你用了这种方法下毒,不怕被人发现。” 韦嬷嬷眼神闪躲,不敢与顾重阳对视,脸也雪白雪白的毫无血色,但是她却依然不肯承认:“四小姐真会说笑,我并不知道这药包是什么时候被谁放进去的。虽然的确是我在给少爷熬药,但是厨房来来往往那么多人,其他人也不是没有做手脚的可能!” “你说的没错,厨房的确人来人往,人多手杂。”顾重阳冷喝一声道:“但书房呢?大堂哥的书房从不许别人进去,除了一个书童就是你平日进去打扫了。” 顾重阳将那把毛笔丢在地上,呵斥道:“这回你还有何话说?你该不会说这毛笔不是你做的手脚吧?你该不会说是那童书干的吧?” 韦嬷嬷吓得浑身发抖,道:“不……不……” 崔老夫人怒喝一声道:“你当然不会说是那书童干的,因为书童是你的小儿子!你疼爱自己的儿子,却下毒手害蕤哥儿,你好歹毒的心!” 崔老夫人说话的时候,满面怒色,她愤怒的声音几乎在颤抖:“狼心狗肺的东西!顾家这些年待你不薄,你竟然恩将仇报,忘恩负义,暗害主子,你好大的胆子!” “你为何要害我蕤哥儿,你好毒的心,你不得好死,你这个下地狱的狗奴才,你天打雷劈。你还我的蕤哥儿,你还我的蕤哥儿……”英大夫人走上前去抓着韦嬷嬷的衣领,一边撕心裂肺地哭喊,一边兜头兜脸就打,那摸样恨不能将韦嬷嬷给吃了。 证据确凿,韦嬷嬷知道自己辩解不了,她趴在地上不敢反抗,任由英大夫人的拳头巴掌落在她的身上,只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求饶不止:“夫人饶命,老夫人饶命啊,是我吃了猪油蒙了心,是我黑了心肠要害少爷,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是该天打雷劈,我是该下地狱,我错了,我不敢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不得好死,你死一千回也解不了我的恨……” 英大夫人哭得伤心欲绝,突然昏厥过去。 “快扶着!” 随着崔老夫人一声呼喊,顾重阳与蕤大少奶奶已经一左一右托住了英大夫人,丁嬷嬷也赶紧上前来帮忙,三人扶着英大夫人到旁边的椅子上休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