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长子,绝不会瞒着窦大郎就将你休弃,你们和离的事情一定是经过窦大郎的同意的,毕竟那和离书上盖着窦大郎的私印。” “我不信!”沈素娥满脸震惊地看着顾重阳:“相公他为人虽然荒唐,却不是无情无义之人,我与他到底是结发夫妻,还给他生下了招娣,他绝不会舍弃我们母女两个。” 顾重阳见沈素娥如此执迷不悟,心里暗呼侥幸。多亏了窦大郎是个纨绔子弟,若不然以素娥表姐的痴心,就算沈窦两家翻脸了,沈素娥恐怕也不会离开窦家的。 “素娥表姐,与其我们这样猜测,不如你跟我去天长书院跟窦大郎当天问个清楚。” 这样沈素娥才会死心。 “我当然也想去。”沈素娥苦笑道:“可是爹娘不许我出去。” “舅舅舅母那边由我去说。”顾重阳看着沈素娥问道:“只是你必须要答应我,如果你们和离一事窦大郎知情的话,你以后再也不能见窦大郎,而且不许与窦家有一丝一毫的瓜葛。” 沈素娥擦干眼泪,语气平静道:“如果他果真知情,那就是存心抛弃我们母女,不用表妹说,我也不会再对他有一丝一毫的念想。” 顾重阳等的就是她这句话,她点点头,去找沈玉成,将自己的想法说了:“……与其让素娥表姐惦记着,不如让她彻底死心,这样我们家跟窦家以后就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沈玉成考虑了半晌道:“你明天一早就去。” 第二天一大早,沈素娥与顾重阳二人出门从水路去天长。 春日阳光明媚,春水清湛可爱,沿岸鸟语花香,景色怡人。 沈素娥心事重重,根本无暇欣赏两岸的景色,恨不能一步到天长,找丈夫问个明白。 南京到天长不过半天的路程,她们天微微亮就出发,赶在午时前抵达天长书院。 沈素娥派了人去找窦大郎,她与顾重阳则在书院旁边的茶楼内等候。 不多时窦大郎来了。他五官跟窦二郎很像,只是比窦二郎略胖一些,咋一看也是个翩翩公子。但若仔细就能看到他眼底微微有些淤青,脚步轻浮,分明是个酒色之徒。 进门之后,他眼睛首先落在顾重阳身上,有毫不掩饰的惊艳与垂涎。 顾重阳心中厌恶,撇头看了沈素娥一眼,那眼神的意思很明显:此人如此轻浮无礼,你还有什么好留恋的? 丈夫如此丢人现眼,沈素娥颜面尽失又觉得对不住顾重阳。她像做错事的孩子,不敢与顾重阳对视,只上前一步将顾重阳挡在身后:“相公,这几日家中是否派人来找过你,家中发生的事情你是否知道?” 窦大郎皱了眉头,嫌弃地看了沈素娥一眼:“家里发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有什么不能等我回去再说,你怎么跑到书院来了,让我的脸面朝哪儿搁?” 沈素娥不敢置信,不由提了声音:“你既然知道家中发生的事情,怎么不回去帮我?怎么能由着公公婆婆做主要休了我?” “你还有脸问!”一提这话窦大郎就勃然大怒:“你不守妇道,染了一身的脏病,本该乱棍打死,我们窦家没有休你,而是选择和离已经是宅心仁厚,你竟然还有脸来问我!” 沈素娥脸上苍白,眼泪一下子就涌了上来:“别人怎么说,我都可以忍?你怎么也污蔑我!我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还不知道吗?我的病明明就是你染给我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