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院落很远,周围都是水,闲杂人等连靠近都不可能,当然安静了。 不仅安静,还很干净。 小岛上种了很多的树,秋天落叶缤纷,石径上打扫的十分干净,除了泥土地里有几片落叶之外,其他地方竟然一点落叶杂草都没有。 整个小岛给人一种静谧安详远离尘世喧嚣的感觉,偶尔上来游玩,令人心旷神怡,可若是天天住在这里,那未免太冷清了一些。 她是客人,应该跟着他这个主人的指引才是,可她却像个来参观散心的游客,东瞅瞅,西看看,一点也没有客人该有的样子。 王九郎住的院子跟他的人一样冷清简约,花草盆栽很少,大部分都是素色的东西,很少能见到花花绿绿的颜色。 但却给人一种这样的布置就是最好的感觉,这屋里的东西,随便拿走一个,会让人觉得少了东西。若是再加进来一个,又会让人觉得东西太多了。现在这样,不多不少,正正好。 顾重阳好奇地东张西望,猝不及防地感觉到王九郎一直没说话,只淡淡地望着她。 她这个样子定然特别像没见过世面的田舍郎、土包子吧,她不由觉得赧然,脸有些发热。 王九郎好像没有看到他的窘态,冲她微微颔首:“坐下吧。” 顾重阳依言坐下,顺手端起王九郎放到面前的茶盏,一股清冽的茶香扑面而来,刚喝了一小口,就听到王九郎道:“你今天来晚了。” 虽然是平静的叙述的语气,但声音里暗含的质问却十分明显。 这一声质问来得太突然,她含在口中还未来得及咽下去的茶水,差点呛到自己,不由咳嗽了几声。 王九郎的声音比刚才冷了几分:“怎么回事?” 顾重阳的咳嗽声戛然而止,没错,她的确是呛到了,却不是很严重。本以为故意夸张咳嗽能避开王九郎的质问,没想到他一眼就看穿了她的计谋。 她只得放下茶盏,一五一十道:“是今天去跟伯祖母请安的时候耽搁了一会,出门的时候就比较晚了。” 王九郎挑眉看着他,清冷的目光似寒江射月,隐隐带几分嘲讽:“就这些?” 她隐隐觉得王九郎可能知道她遇到郝邵阳的事情了,并因此有些不悦。 顾重阳忐忑地搓了搓手:“路上偶遇一位故人,与他说了几句话,可能耽误了一小会。” 说完,她抬头一笑,讨好地看着他:“我明天一定不会迟到了,我保证。” 可惜,这一次王九郎并没有为他的笑脸所打动,只嘴边噙了一丝冷笑,冷冷地看着她。 他的目光如犀燃烛照,让她有一种无所遁形的不安。 “好吧,好吧。”顾重阳招架不住他犀利的眼神,缴械投降道:“我路上遇到了郝邵阳,他拦着非要跟我说话,我一开始是不愿意的,但耐不住他苦苦哀求,就下车跟他说了几句。他那人的性格十分执拗,我当时若是不听,不知道还要耽误多久。就算躲得了这一次,却依然躲不了下一次。” “你心软了?因为他的几句话甜言蜜语就想跟他和好了?” 王九郎放在腿上的手放回到身后,紧紧攥了起来,脸上怒色若隐若现。 “那怎么可能?好马不吃回头草,他已经娶妻生子,我怎么会做夺人夫婿的事情。”顾重阳不悦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