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虽然不十分大,却胜在成色特别好,在黄金的映衬下珍珠的色泽越发莹润。 “母亲,这是我特意给你买的。”顾重阳喜滋滋地问:“你喜欢吗?” 母亲先是一愣,接着脸上就流露出掩饰不住的惊喜。 “囡囡!”母亲神色激动地点头,眸中已有了水光:“喜欢,母亲非常喜欢。” 外祖家是南京富商,母亲从小就锦衣玉食地长大,什么样的珍宝没见过? 如今,不过是一对珍珠耳环,她就如此高兴,还不是因为这东西是自己送给母亲的。 顾重阳看着,就十分心酸自责。 前世,她从来不曾为母亲做过什么。 顾重阳就对母亲许下豪言壮语:“母亲,等回了京城,我亲自给您做鞋,做衣裳。” 母亲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的囡囡一听到针线二字就变了颜色,如今都十岁了,别说做衣裳鞋袜了,就连个抹额、扇套、荷包也不会做。如今却为了哄自己开心,许自己鞋与衣裳。 自己这一病,囡囡懂事了很多。 她的女儿,真的长大了呢! 母亲十分感慨,搂着顾重阳亲了亲她的脸。 顾重阳反手搂着母亲,感受着母亲的温暖,这样温馨美好的时候,她十分依恋珍惜。 “咳咳……” 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母亲已经推开顾重阳,扶着床沿大声的咳嗽起来。 “快拿痰盒来!” 母亲痛苦的样子令顾重阳十分揪心,她的话刚刚落音,一股猩红的血就从母亲的口中吐了出来。 “母亲!”顾重阳大惊失色,声音里带了几分哭腔:“母亲,你怎么了?” 蘅芜与杜若也慌了神,一个上来手忙脚乱地扶着母亲,一个脚步凌乱地跑出去找父亲。 顾重阳的心重重地朝下坠去,想起今天种种诡异之处,一个荒唐的念头涌上脑海。 难道是父亲对母亲下的手…… 一想到这个可能,她顿时心痛如绞,眼泪立马浮了上来。 屋里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伴随着父亲忧心忡忡的声音:“怎么了?” 顾重阳抬起头来,目不转睛地盯着父亲。 父亲的神色十分焦急,在看到母亲吐血的那一刹那,脸色立马变得雪白,显然是被吓着了。 “这是怎么回事?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由于惊慌,父亲的声音带了几分颤抖,脸色也有些吓人,他脚步蹒跚地跑到母亲身边,一把握住了母亲的手:“琼枝,你……你怎么样?”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