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夫人说什么她没有十分有耐心地倾听,半分不耐烦的样子也没有。 别说那些夫人原本就有很多关于女子生病的事情想问顾重阳,就是没有,她们也能找出话题来。 含山公主站在一边呆呆地看着顾重阳笑容明媚如天上的月亮一般被众人团团围住,她脸上的的五官就有些扭曲。 她特意找了锦衣卫去打听了,薛神医根本没有弟子,从前也根本没有与顾重阳见过面,就在刚刚,薛神医乍一见到顾重阳的时候,眸中流露的也是疏离不悦的情绪,可怎么一眨眼的功夫,薛神医就变了。 一眨眼的功夫,顾重阳就成了薛神医的弟子了。 她费了这么大的功夫,是为了羞辱顾重阳的,可现在,替顾重阳了扬了名不说,还让这敞厅里的人看穿了她的心思。这些夫人,最喜背后嚼舌根,就是明面上不说,背地里也会编排她的。 含山公主想着自己悉心维护的形象毁于一旦,那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她有些狼狈地出了敞厅,直到宾客都散了也没有露面。 她贴身宫女战战兢兢地来禀报:“公主,要回宫吗?” 含山公主收了手,把笔放下,等纸上了墨迹干了,就交给了那个宫女:“派人把这封信交给王九郎。” 她可以断定顾重阳与薛神医从前没有见过面,薛神医也是见了顾重阳之后才改口的,而这一切都指向一个事实,那就是薛神医看中了顾重阳的美色! 薛神医不仅仅是神医,他还是俊朗飘逸的青年君子,王九郎定然能查到他之前与顾重阳是没有往来的。 她将今天的事情告诉王九郎,不信他会不生气。 就算她得不到王九郎,顾氏也休想得到! 王九郎早早地就在马车里等顾重阳,顾重阳一掀帘子见了他,一点也没有吃惊,只笑嘻嘻道:“我就猜到九郎会来接我。” 王九郎见她脸颊红扑扑的,十分高兴的样子,就有些讶然:“我原以为你不喜欢这些应酬。” “我是不喜欢。”顾重阳还沉浸在见到师父的喜悦中:“可我今天见到师父了,九郎,我与师父他老人家相认了。我认出了他,他也接受了我。还有,你知道吗?我的师父不是别人,就是名镇北直隶的薛神医!” 薛神医?他知道薛神医是个青年俊彦。 王九郎抱着她:“你不是说你师父是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吗?” 顾重阳眼睛亮晶晶的,语气里都是崇拜:“是啊,可能是师父有驻颜之术吧,总之薛一航薛神医,就是我的师父。明天你休沐吗?我想请师父来家里可以吗?我有好多话要跟他老人家说,还要将玉髓交给他,这样他老人家就不用天南海北地寻找玉髓了,这一次,他一定可以平平安安地回到故乡。” “好,明天咱们请了他老人家来。”王九郎问她:“你今天累不累?” “不累,不累,我见到了师父,一点也不觉得累。”顾重阳兴致勃勃道:“师父他老人家最爱喝信阳毛尖,喜欢喝陈年花雕,喜欢吃松鼠桂鱼。可惜现在不是秋天,没有螃蟹,要不然做了蒜蓉螃蟹来,师父他老人家一定会非常喜欢的。” 絮絮叨叨,说了一大通全是关于师父的话,王九郎听着不由有些吃味。 这小丫头见了师父眼里就再也没有他了。 王九郎低下头,一把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给堵住了。 回到文国公府,王九郎照例会先去书房呆上两刻钟,瑞丰就将含山公主写的信交给了王九郎。 “不是说了直接丢了就是吗?”王九郎皱眉:“怎么又拿过来了?” 含山公主给王九郎写信,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之前写过好几封暗示她对王九郎有意的信,王九郎都是随手一丢,连看也不看就丢到一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