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认出人了,白臻儿当即一福身,说:“道长事忙,原是我打扰了才是。” “哪里哪里,来人啊,上茶。”春官正手一摆,坐在首位,“姑娘请坐。” 白臻儿闻言,也不客气的坐了下来。 等到道童上茶以后,春官正才开口:“这里平素与外面没什么往来,所以没什么好茶招待,姑娘别见怪。” “哪里,春官正严重了。” “姑娘喝惯了外面的茶叶,来到这里该是受苦了才是。” 白臻儿放下茶杯,用手巾擦了擦嘴角,说:“原本就是来这里看病的。谈什么受苦不受苦的呢?” “这个事情好说,姑娘不必担心。老夫定会治好你的病。” 白臻儿站起身来,“如此,春官正的大恩,臻儿感激不尽了。” 春官正摆摆手,毫不在意的说:“小事一桩,来这里的人大多是求这个。每一个人老夫都会尽力治好。” 春官正随即又开口让自己坐下,然后开口说:“还没请教姑娘贵姓?” “我姓白。” “原来是白姑娘,你以后就安心的在这里住下便是。也无需担忧你的病。” “多谢春官正。” “你住的地方也是荒凉得很,若是喜欢,以后可以经常到我的院子里面来走走。也是对你病情有好处的。” “春官正的院子当得起这个院子的名字,果真是春意盎然。” 春官正目光中闪过幽深的光芒,也不过是一瞬,他便开口大笑:“白姑娘果真是一个妙人儿啊。” 妙人?对于这个形容词,白臻儿在心底感到不舒服,不过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好了,今日就到这里,老夫还有点事情。” 白臻儿当即站起身来说:“如此,便不再打扰了。” “不打扰,不打扰。”春官正看着走出去的小人,心底暗笑来日方长呢。 这时候从内室走出来一个身穿单衣的道童,他开口说:“官正,药效起了。” “哦。”春官正的布满一脸的微笑,脚步刚刚提起,随即又好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又落了下来。 “今日春意盎然,当然要出去应应景才是。为这春色,再添人色才是。”春官正哈哈大笑的走进了内室。 —— 出了门,白臻儿的心中一直都压着一块石头。刚才春官正给她的感觉,很不好。 若是用一个词语来形容,那便是道貌岸然。 没有人接待客人的时候,会用居住的地方。况且白臻儿还隐约的从那道士的身上,闻到了一股麝香的味道。 况且,刚才那道士的话语也颇有漏洞。太后交代的人,他居然会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在不知道自己名字的情况下,居然会知道自己的病情。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现在的情况就只有两种,一种是那春官正并不知道自己是太后送来的,第二种便是那春官正跟后面的人勾结在了一起。 后面那种,便是最坏的打算了。若真是前面那种,白臻儿就需要找到真正接待她的人。无论是哪一种,对于没有人身自由的情况,都是不利的。 来了这里一趟,有了头绪,却还是一团乱麻。看来,这一切都还得从长计议。 白臻儿回到住的院子,可是当她再次踏入这个地方的时候,她感觉到这里人看她的目光。那些目光中有疑惑,有探索,还有各种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