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百衣终于想出沐珩的嗓音像谁了,和那姓殷的是不是一模一样? “嘶拉——” 清晰响亮的撕扯声回荡在安静的房中,唐百衣扑身近面前人的怀抱,一把咬住那微敞的衣襟,将大红喜服拉下锁骨。 果然,一枚深深的牙口印。 空气,凌乱了! 沐珩怔在原地。他显然明白这牙口印是什么时候留下,不正是被投掷嫖资的那夜,他醒来后就发现浑身疼痛,而肩旁的红痕异常瞩目。 唐百衣此刻,无话可说。自己肯定也知道谁才会在这地方有牙印,而且那夜,还十分愉快。至少,自己挺愉快的。对方被自己砸晕,爽不爽自己就不知道了。 “原来,你就是那个基佬……”唐百衣此刻只想晕过去算了。 正当唐百衣准备干脆来个硬邦邦晕倒,人事不省来蒙混过关时,手腕后一麻。 “哐!” 沐珩解开唐百衣的束缚后,耳垂一红,脸颊攀上难以分辨的粉,转身推门离开。 唐百衣被解开束缚后,浑身一轻。但心中早已激起三层浪。 姓殷的那基佬就是沐珩?是自己前夫?不,是强行压着自己复婚的家伙。那基佬以前说什么来着。 “在下有妻,她,是个妙人。” 那基佬曾经当着自己的面,坐在祈愿树下喝茶追思故人,而那个“妙人”妻子,说得恐怕是……恐怕是自己呀! 老脸一红。 自己是被人背地里夸奖了么。还这么隐晦? 心中五味杂陈。 唐百衣挂着繁琐沉重的喜服,瘫坐在在床榻边,慢慢回忆着和那基佬的点滴。他居然是故意隐瞒身份潜在自己身边。如果不是自己发现当面拆穿,他还想要隐瞒自己多久?他为什么要隐瞒。 莫非是……没有勇气用真实身份和自己如同朋友一般交谈么? 但是,沐珩他终究是古时封建社会的愚孝男。在他心中,或许因为不甘或许因为别的原因,不能放下自己。但在他心中,家人依旧是第一位。他爱他那乱糟糟的一家子,胜过任何名分上的妻子。 大男子主义,愚孝,这些都是横在自己和沐珩面前的沟壑。 自己作为现代独立女性,和古代封建男人,总是难以生活在一块的。强行在一起,互相折磨,棱角难以磨合。 正当唐百衣翻滚起复杂的心思,愣在大红喜床边,思索怎么礼貌客气委婉地和沐珩道谢,然后离开时,仅隔一门的距离,身穿繁复大红男袍的沐珩也支着手,蹙眉沉思,抵门而坐。 两人隔着薄薄的一道喜门,两两陷入沉思。 不远处,正酒过三旬,喝得有点上头的暗卫,摇摇晃晃仰头灌着酒壶,遥遥望来。 “小四,你说主子大喜日子,怎么不洞房?” 暗卫喝得多,说话吐着大舌头,没规没矩。 一边行走端正,滴酒不沾的瘦小暗卫,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三师兄。” 为首暗卫虽然喝多但依旧走路生风,“小四,你说主子那么狠的人,怎么偏偏在夫人身上谨慎起来。要我说,主子一碰到夫人,简直比娘们儿还小心翼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