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唐百衣好不容易抓到扒手的一只胳膊,将小偷正面掰过来,发现……捉错人了。 这是一位穿着同样颜色衣服的姑娘,浑身上下,除了一点铜板,多余的银子一点都没有。 奇怪,一定是当中跟丢了人。 这扒手,太过于狡猾,居然会利用颜色和发型的伪装。 正当唐百衣有点丧气地回到卖艺场中时,看到的是里三层外三层拥挤到根本挤不进去的人群。 怎么回事? “让让!借过,借过啊!” 唐百衣好不容易拨开疯癫到失去理智的人群,拖着被挤变形的身体,终于挤到第一排时,却被扑面而来的碎石轰击了个正着。 “轰——” 四分五裂炸开的巨石,足足有三块! 狠戾的拳风自上而下直透石背,“嘭嘭嘭”三下疯狂到无可比拟的狂击声过后,便是惨绝人寰的炸裂爆发。 人群爆发出嘹亮的喝声。 “好!!!” “厉害!牛逼!太牛逼了!” 四面八方的铜钱蜂拥被投进卖艺场中。 三块啊!足足三块高高垒起的巨石!抛开那劈劲不说,哪里有人可以承受住三块巨石压覆在胸口的重量? 牛!不是人可以办到的! 唐百衣皱紧眉头,艰难的抹去砸了一脸的碎石,这才看清面前发生了什么。 沐珩居然高高举起手刃,力透三块巨石,轰到君宁卿的身上? 这还得了么! 这是反了么! “你给我让开!”唐百衣气势汹汹地挤出人堆,一把凶狠地推开沐珩,心疼地把躺倒在地的君宁卿扶起来。 “师父,师父,你有没有怎么样?你别吓我啊。”唐百衣急到语无伦次。 君宁卿嘴角边赫然淌下的鲜血瞩目万分。 “师父……”唐百衣慌了,哆嗦着手,胡乱抹着怀中青年的嘴角,但那鲜血是越抹越多。 在唐百衣没看见的角落,沐珩墨发张扬在傍晚的风中,缕缕发丝掩盖住他嘴角同样溢出的鲜血。 那三块石头,他也挨到了。他和君宁卿谁也逃不了,谁都被砸了个遍体鳞伤。 然而,身体的伤可以痊愈,内心的酸楚就没那么容易转好。 沐珩望着面前女子胆颤心惊地抱着君宁卿,像是护住一个稀世珍宝一般,他痛彻心扉。 如同当年在清口村初见,他就知道有今日的结局,那么他一定说什么都会牢牢将她护在手心。不让她离开半步,不准她离开清口村,也不准她足迹遍布大江南北。 他宁可画地为牢,将她圈在一处静谧安宁的地方,亲自守着她,护住她,也不愿两人拔弩凶张到如今的地步。 “你!”唐百衣仰起脸,怒目瞪视,狠狠盯住站在原地的沐珩,怒极。 君宁卿闷哼一声,艰难地摇了摇头,“徒弟,为师怕是不行了。这仇不报,为师……死,死不瞑目。” 说完,他头一歪,手一坠,当真胸口不再有起伏。 唐百衣吓得贴住耳朵去听心跳。 居然,没了心跳? 师父,就这么,被砸死了? “你找死!”唐百衣愤怒地紧紧咬住唇瓣,抬起脸来,不管不顾,如同从修罗炼狱中爬出的魔鬼,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