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华一门心思在和手中的鲤鱼灯较劲呢,垫着脚挂灯笼,怎么就差那一截。偏偏他的倔脾气也上来了,不让贺兰铎她们帮忙非得自己动手,如此一来,倒是贺兰铎和南宫月先瞧见姬桁他们的,提醒了谢容华一声。 谢容华回头一看,只见七八个武将目光灼灼的看向他,然后隔着花圃,齐刷刷的抱拳行礼道:“见过王妃娘娘!” 小王妃纵使是见过场面的,但还是吓了一跳,险些跌了手中的鲤鱼灯笼,涨红了脸,结巴道:“免……免礼。” 知道小姑娘面皮薄,姬桁等他们见过礼之后,便道:“都回去吧。” 说着便赶着人走,那些武将们终于见到了王妃的模样,心满意足,也怕自家王爷翻脸纷纷离开了。 等人走了,谢容华还没从窘迫中回神,恼羞成怒的问某人道:“你……你怎么提前让人说一声啊,我也换身衣服。” 安王殿下接过她手中的花灯,轻轻一抬手便就挂了上去,笑道:“都是自家兄弟,不必那般见外。” 这不是见不见外的事!而是方才她拿着花灯的模样…… “我方才是不是很蠢。” 小姑娘捂脸哀叹,只觉得形象尽毁。 她想过许多次见到那些名震天下的天策军场景,应当如何的雍容得体,进退有度,总归不该是方才那样的! 安王殿下安慰道:“无妨,他们不敢笑你。” 这还不如不安慰呢。 到了下午,底下的人便就忙碌了起来,准备晚宴。 谢容华逛了半天也累了,准备回房休息了一个时辰,晚膳和贺兰铎她们约好了放烟火和守岁呢。 半下午的时候厨房张罗着包饺子,谢容华问他道:“对了,今年师傅他们在哪里过节啊?若在附近没有去锦州,你应当将他们请来的。” 谢容华不提他们还好,一提这二人,安王殿下脸色微沉了下来。 上次从雪城回来,玄灵子他们便不见了踪迹,说是有要紧的事,想必是知道了公仪曦来到了燕京,非但没有提醒他们让他们心中有数,反而自己躲清闲去了。 若非是那几个老前辈们非得装神弄鬼,故作神秘的,他们也不至于险些钻进了死胡同…… 想到这里,姬桁冷冷道:“他们清修去了,到底是出家人,怎会凑尘世间这个热闹。” “阿嚏。” 一处山间竹屋院子里,玄灵子摸了摸发痒的鼻子,苍墨则是叹了口气,看着眼前野果野菜的凑成的‘年夜饭’,神情凄凉。 “都过了这些天了,你那徒弟的气也该消了吧?”苍墨见了那野菜就觉得胃里一阵翻涌。 玄灵子咬了口野果,酸的牙齿都快掉下来了,皱着眉心哀叹道:“等你小徒弟醒了,他大概能消气了。” 他们若是早知道会是如此,哪里还敢隐瞒这么久。 山风吹过,这两位被迫‘清修’的世外高人,对视一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