舫上的舱室,给自己化了一个妆。 等到他再出来时,别说是那些和他不熟悉的人了,就连他的枕边人,昭瑞王爷,也是直到他开了口,才把他认了出来,简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这一手,简直了,仿如易容的化妆术,让在场众人目瞪口呆。 若非亲眼所见,谁能想得到,眼前容貌昳丽,出尘如莲,身如修竹,宛如谪仙,眼中却带着一丝风情的二十七八岁的青年,就是刚才那个一身贵气,顾盼神飞,年轻的海国公呢? 一出来,林陌就看到掉了一地的眼珠子的众人,不由轻笑,冲着徒阡抛了个媚眼,咱们的昭瑞王爷当下只觉得心跳加速,差一点就要蹦出来似的。 “快去换掉这一身装扮,成何体统!” 直把林陌逗得哈哈大笑不已。 好说歹说,才把徒王爷给安抚了下来。想了想,林陌又说动了这对徒家兄弟,也为他们做了一些改动,这一下子,三个人完全变成了另外的人。 当今在一架等身的穿衣玻璃镜子前左照照,右照照,对自己的新形象很是满意,这才带着人离了汪忱的画舫,去赴那位陈副会长的约去了。 一行三人同这几个江南才子告辞,登上了陈林所在的画舫。 汪忱看着三人离开,松了一口气之余,也有些惋惜,今日能遇到这三位,实在是他们的大幸了,又因为时间太短,他们所能够展现在那三位大人物面前的才华又太少,实在是可惜了。 一旁的友人见他这副样儿,不由奇道:“汪兄,你似乎识得方才那三位?对方是谁?竟让你露出这般神情?” 汪忱乜了他一眼,神色复杂,并不说话,只默默的转身回到了用来书写的大桌前,把徒家兄弟和林陌所作的文章全都收了起来,小心翼翼的叠好,宝贝似的贴身藏好。 这几张纸可都是好东西呢,他可要收好了,回到家后,立即请江南最最厉害的装裱匠人,用上最好的材料,将它们装裱起来,以做传家之宝! 他的这番举动,让友人很不解,文会都结束了,作为东道主的汪忱将众人的文章收好没甚不对,那两位司徒兄弟的诗词水平倒是不低,收藏他二人的诗词不奇怪,只是不知,汪忱为何会将那位云姓公子的诗文这般郑重的收起来? 讲真,那人的诗文虽不到狗屁不通的程度,却只是平常,没甚惊艳之处啊。 友人们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将此事放下,时辰已经不早了,他们也该回去了。 江忱命船家将他们送回岸上,自己则是继续乘着画舫,跟上了前头陈副会长的画舫。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