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暗又明媚。 …… 段雀桐睁开眼的时候,大脑还有些混沌,她缓了一会才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郎君在床笫之间太过强势,根本就不给人拒绝的机会。 她有些羞,又有些恼。 银锁在外面听到了动静,转到了屏风后,屈膝行礼道:“夫人可要起身!” 段雀桐听着她称呼的变化,脸颊染上了晕红,“好你个丫头,竟然也来打趣我!”声音沙哑慵懒,像是裹着蜜糖。 金钏和银锁对视一眼,眼里都带着笑,银锁也是熟知小姐性子的,当下就说:“奴婢贺喜夫人!” “替我更衣,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夫人,现在是酉时了。” 两个丫鬟上前服侍夫人起身,看到夫人娇嫩肌肤上的痕迹时,齐齐红了脸。 这回屋子里,主仆三人全部都是脸颊红红。 段雀桐也是脑子有些不清醒,等到寝衣被换下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只是现在她也只能顶着能把鸡蛋煮熟的热度装作若无其事了。 段雀桐清了清嗓子,问道:“将军呢?” “将军没说,只让奴婢好好伺候夫人。”金钏道。 段雀桐也知道郎君向来话少,能够记得提醒丫鬟顾着她也已经是十分难得了。今天大军刚刚归来,按理应该会处理一下军务,之后应该还有庆功宴。 段雀桐这些年身体养的极好,可即便如此下炕时还是感觉到了酸涩,心里又把罪魁祸首埋怨一通。 刚醒来就不见了人影,她心底还是有些失落的。 等到燕北梧回来都已经是夜半时分了,他的身上还带着酒气,银锁端来了醒酒汤,燕北梧一饮而尽,问道:“夫人歇下了?” 银锁:“回将军,夫人等到亥时将军还未回来,奴婢们劝着夫人先歇下了。” 燕北梧:“恩!退下吧,这里不用你们了。” 银锁收了碗,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将军和夫人都是体恤下人的,夜里极少留人。 燕北梧没有穿寝衣的习惯,他脱了衣服就直接钻进了被子里。 段雀桐本来就没有睡实,身上还有些不舒坦,是以察觉到身边的气息,很快就醒了过来。 燕北梧将她搂进怀里,亲了亲额头:“吵到你了?” 段雀桐看着他满脸控诉:“你还知道回来呀!” 妻子是有些娇气的,可绝不是无理取闹的人,燕北梧反思着自己今天哪里做的不对,想了半天还是一头雾水。 看着妻子脸色越发的不满,他只好先认错:“是我回来晚了,我的错!” 段雀桐一听这话就知道郎君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还真是个钢铁直男,一点儿都不懂得女儿家的心思,不过转念一想,郎君若真是个善解人意的,估计早就娶妻了,当下也就开解了自己。 只是该说的还是要说,要不然以后就会出现“我很生气,而你一无所知”的情况,遂和他抱怨道:“咱们明明是刚刚圆房,怎么能睡完就走呢!” 就这么一句话,段雀桐说时声音都有些涩了,她是真的觉得委屈,她虽然知道婚姻应该理智一些,可在恋爱方面还是个小公主的心态,想要丈夫宠着自己。 可她的婚姻却是非常规模式,只能按照先婚后爱的路子经营,可偏偏嫁的还是个典型的直男,她设想中的浪漫被郎君简单粗暴地破坏了。 想起今天下午发生的事儿,段雀桐就鼓起了脸,要不是看着你帅…… 哼…… 段雀桐用手指戳着对方的胸膛,发泄着内心的不满。 燕北梧没想到能听到妻子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间耳根竟然有些发烫,他是真的没想那么多,其他人也都是这样,可现在听到妻子的控诉却又觉得自己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