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 “你,怎么了?”这怎么还哭了呢?燕北梧手忙脚乱地去给她拭泪。 妻子平时并不是一个爱哭的人,有时候哭实际上是为了和他玩策略,那种时候和现在是不一样的。 段雀桐躲开他有些粗糙的掌心,她觉得自己挺矫情的, 可只要一想到这人曾说过搬家后就要去打仗心里就难受。 这回和前两次不一样。 彼时他们才刚成亲, 她对郎君并没有多少感情, 即便是担忧也是有限。 可现在于她来说正处于热恋期, 她还没有享受够新婚的甜蜜, 对方就要出差,而且还是在沙场上以命相搏! 燕北梧不哄她还好, 她自己默默地消化也就能继续摆出往常的模样。 可现在郎君一安慰, 她连日以来的不舍、担忧、思念、恐惧, 种种情感,齐上心头,当下泪水就如决堤了般,越哭越凶。 燕北梧哪里经过这样的场面,他哄着、劝着、亲着、吻着,慢慢地就变了味道,不知道最后怎么就变成了抵死缠绵。 事后,燕北梧看着眼睫上还挂着湿意的妻子,仍然不明白对方为何要哭,不过他这也算是把对方哄好了吧! 坐在前往新宅子的马车上,段雀桐还有些想不明白,昨晚为什么会哭着哭着就又滚到了一起。 她探头看着骑马护在一旁的郎君,他身材高大挺拔,气质冷峻卓然,周身好似因秋寒而染上了一层冷冽的薄霜,整个写满了生人勿近。 除了她,又有谁能知道他冷硬外表下的火热呢? 这样想着,段雀桐心底就又生出一丝隐秘的快乐来。 马车外的燕北梧看着妻子向外巴望的样子,眼中露出了一抹笑意,他提醒道:“外面冷,莫吹了风。” 梅雪妍在一旁看的有些无语,若是早晚天气自然是透着寒凉的,可她们是坐在马车里,又哪里会冷? 至少还要再经两次秋雨,才会真正的冷起来。 段雀桐终于舍得把时间分给娘亲一些。 “娘亲,之前让您受委屈了,这次给您单独划了一个院子,您保准喜欢!” 梅雪妍看着女儿半晌没说话,只是眼神十分复杂。 段雀桐有些疑惑:“娘亲,怎么了?” 梅雪妍:“桐桐,你知道我去过新宅子吗?” 段雀桐:“……” 这就有些尴尬了,不过看着母上大人不高兴,就算她原本不知道,现在也得说知道啊! 知女莫若母,梅雪妍哪里看不出女儿的小心思,当下哼笑一声:“可莫要拿话来哄我,我还没老糊涂呢!” 她倒也不是为了挑刺儿,只是如今女儿见天儿地忙,她掐指一算,母女俩竟然有小半个月没好好说句话了,说出去都没人敢信。 段雀桐被母亲拆穿,也唯有撒娇讨好一途了。 梅雪妍本也不是真的在跟女儿生气,她只是有些心疼。 入秋后,整个北地的气氛都有了变化。 她本来就是住在营房最深处,对于军中的变化自然也是知道的。 军中在忙着调度,女儿也跟着在一旁操心。 她虽不好明问,可也知道桐桐是在为何而劳心。 宣传部、军医部、后勤部,处处都有她的影子。 她忙着让人收山货,忙着让人赶制棉衣,忙着让人想办法给军中备足药材,梅雪妍有时候都想将女儿叫到一旁好好问问:军中是没人了吗?将军未娶妻前这些事儿就没人负责了吗?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