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看到银锁屈膝要跪,赶忙抬手拦了,“有话直说就是,不要跪来跪去的!” 银锁:“夫人,奴婢不嫁,奴婢想要跟在夫人身边伺候一辈子!” 段雀桐其实刚刚已经猜到了她要说的话,只是她对这种做法并不赞同,遂道:“你要是真不想嫁我也不会硬要你嫁人,可是这样的话还是不要说的好。” 段雀桐看了一眼面前神色各异的几个丫鬟,“说句托大的话,我和将军说是北地的天也不为过,你们是我的贴身丫鬟,只要自己不作死,将来必定能有个好前程,说不得也能捞个官太太当当,凡事不要只看眼前,以后的事儿谁能说得准呢?” 金钏等人自是知道夫人是为她们好,她给了银锁一个眼色,上前一步道:“夫人的见识奴婢们自是极为佩服的,银锁也是舍不得夫人,说不得哪天开了窍还抢着要嫁人呢!” 此话一出,大家都笑了起来,银锁更是羞红了脸,不过也没再说不嫁人的话。 她是个没见识的,眼下她是想着要一辈子跟在夫人身边伺候,可夫人说的对,以后的事儿谁能说得准呢? 等到屋里的小会散了,忘夏这才姗姗来迟,段雀桐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她一眼,故意说道:“忘夏可要一辈子留在我身边,不嫁人?” 忘夏洒然一笑:“我倒是无所谓,就怕我爹九泉之下不得安生!” 段雀桐:“那你刚才躲出去做甚?” 忘夏:“金锁她们一个比一个漂亮,我这不是有点自卑嘛!” 段雀桐可没看出来,不过忘夏是个有主意的,估计用不着她做主,怕只怕她做出强抢民男的事来。 几个婢女中,最不用她操心的一是金钏,那是个精明丫头,向来知道自己要什么。 其次就是忘夏了,就她这武力值,一般男人都遭不住。 段雀桐估摸着她要么找个和她一样厉害的,能镇得住她。要么找个文弱的,温柔小意会哄人那种。若是夫妻二人旗鼓相当,怕是有点儿矛盾就要上演全武行。 她打量着忘夏现在的模样,如今忘夏不像刚来的时候那样干巴瘦了,也显露出几分少女的姿色来,且她性子爽利,这样的女子有时比容貌出众的更得男人喜欢。 段雀桐猜对了,忘夏后来还真找了个青衫白面的文弱书生,夫妻二人甚是恩爱。 忘夏看夫人不再提婚配的事儿,当下松了一口气。 自打她老爹打定主意要给她招婿后,恨不得见到个男人就问她中不中意,要不要对方给她做郎君? 她那时还是个黄毛丫头,哪里懂得那么多。 不过也听了一些闲言碎语,后来她一心练武,把那些碎嘴子全都打服了。当时她就想以后若是真的看上什么人,直接抢回来就好,哪里用得着那般罗嗦! 段雀桐打定主意让自己忙起来,那还真是每日都不得闲。 白日里累了,晚上自然就不会再想东想西。 这日,何生来与她请辞。 段雀桐对此早有预料,她看着何生光彩熠熠的神采,十分为他高兴。 “看来,从今以后,要叫您柳先生了。”段雀桐笑道。 柳子尧并没有反驳,从前他自怨自艾,不明白为什么家人惨死他还为什么活着,是以取名为何生,而今,他终于找到了活下去的目标,自是不能让祖宗留给他的姓氏蒙尘。 段雀桐:“怎么不见念小郎?” 段雀桐知道他与亡妻感情甚笃,也不想再和别的女人生儿育女,于是就收养了一个孤儿,取名柳念,以后父子俩相依为命,相互支撑,也挺好! 提到儿子,柳子尧的眼中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念儿在跟着夫子读书。” 柳子尧看着夫人神态间的怡然,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他听军师提过将军的过往,军师说:“从前将军过的苦,他没有了家人,可有了夫人后,现在也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