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燕北王,他与那女子站在一处,形容亲密,料想他旁边的女子就是段王后了。 难怪燕北王不纳二色,原来这位王后果然如传闻中的一般貌美! 段雀桐看他并没有认出自己,就从一旁的匣子里拿出一个瓷瓶,坏心眼儿地问道:“这个东西你可还认得?” 丁海一见之下就知道不好,想起被俘前发生的事,他还是有些不明白,为何王娘子要将他暴露出来,她难道不怕自己的丈夫和儿子发生危险吗? 忘夏在一旁“啧”了一声,“你不会现在还没发现吧!” 发现什么? 这个暴力女是什么意思? 丁海看着门口的两人,又看看四周神态各异的下人,最终将目光定在居于上首的一家三口身上,电光火石之间,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搞了一个多么大的乌龙。 丁海的眼中满是不敢置信,他有些语无伦次地道:“你,你是王娘子!不,你不是王娘子!!” 段雀桐不厚道地笑了:“你叫丁海对吧!说来我还要好好谢谢你呢,此次我们娘俩能够平安,你当居首功!” 这句话将丁海心头的最后一点儿期望也掐灭了,他目光惶惶,让人见着竟有几分可怜,不过在场众人却是没有一个会可怜他。 段鸣睿上前一步道:“大王,下官将他带下去审问?” 燕北梧:“去吧!” 段鸣睿得到准许,指挥两人上前将丁海带走,随即抱拳道:“此事是我段府守卫不严,以致王后和王子殿下受惊,卑职等定当严查,给大王和王后一个交代。” 段雀桐:“老鼠想打洞,总能找到门路,兄长不必自责,尽力就好。” 这日,镇抚司和军中联合行动,循着严五和丁海这两条线,仅仅用了一晚的时间,幽州派来潜伏在燕北的探子就被拔除的一干二净,他们动作实在太快,根本没有给人反应的时间,就连头目也没能逃脱。 借着此事,燕北城及周围诸部尽数封锁,直到将所有可疑人员全部清理干净后,才解除警备状态。 消息传回幽州,燕北王暴戾狠辣之名更甚从前,尤其是刺史大人病了一事,更是让坊中流出诸多传言。 …… 段雀桐接到商队的传讯,眼里满是得逞的笑。 燕北梧将她拥在怀里,探头去看她手中书信:“何事如此开怀?” 段雀桐将手书递到他的面前,只见上面写道:廿二十一日,真定城中医者尽皆被刺史府征召,翌日,有人传出刺史王浚怒急攻心,呕血神伤。 燕北梧看妻子一副美滋滋等着他夸奖的模样,轻轻抚着她的侧脸道:“调皮!” 段雀桐勾住他的脖颈:“郎君只说,我这件事儿做得好是不好?” 燕北梧靠近妻子的唇角,不吝赞美,“自然是极好的,桐桐可要本王奖励一番?” 段雀桐本就贪恋郎君昳丽的容颜,现在又被他深邃的眸光注视着,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并不存在的口水,诚实地吐出一个字:“要!” 一声轻笑在燕北梧的胸腔回荡,就连与他紧挨在一处的人似乎也被那种震颤感染。 段雀桐心下感叹:郎君如今也是老司机了,再不复曾经的冷面纯情,不过她现在脸皮亦是堪比城墙,刚好相配! 她手臂用力,直到两人贴在一处,看着上方的那张刀削斧凿的俊脸,捏着嗓子,用甜腻腻的声音道:“大王~臣妾自己来取奖励了,您不介意吧~” 燕北梧用实际行动表达了他到底介不介意。 院中,星斗灿灿。 室内,摇篮中的孩子睡梦酣甜。 床上,双方都是恋战之人,有志一同地将战线延长。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