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那便当我白走一趟吧。行了,王老哥,告辞……” 他说完这话儿,转身就走,显得十分干脆果决。 那王涛好不容易将小木匠给请了过来,结果没想到对方被五少爷一句话就给激走了,当下也是赶忙上前去阻拦。 而那金五则箭步上前,将小木匠拦住,冷冷说道:“被揭穿了,恼羞成怒,想逃?” 小木匠停下脚步,好整以暇地说道:“我倒是好奇,你说的这个’太岁头上动土‘,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金五说道:“这不是显而易见么?先在我府上弄些歪门邪道的鬼把戏,然后又上门来,假模假式地帮着解开,这跟胡国街上常见的碰瓷,有什么区别?” 对方猜得还真准,准到小木匠都有些心里打鼓。 不过他的心理素质却还是很强悍的,一点儿也不慌,淡然说道:“阁下的意思,是你府上的这局,是我布下来的?” 金五说:“难道不是么?” 小木匠毫不犹豫地针锋相对:“你有何证据,敢这么指控我?” 金五毫不退让:“这不是明摆着的么?春城说小不小,说大不大,懂这玩意的也没有几个,偏偏你一来,就各种事儿都出来了,不是你是谁?” 小木匠被他的逻辑给气笑了,也没有争辩,而是回过头来,看着旁边的王涛不说话。 王涛被夹在中间,难受得很,而就在这时,从里屋里却走出了一个人来,沉着脸对金五喝道:“你在这儿胡说什么?王涛好不容易将人家甘先生请过来,你在这儿咋咋呼呼,到时候人给你气跑了,谁来收拾这残局?” 那人两鬓灰白,身穿一套绸缎褂子,脚上踩着一双黑布千层鞋,看着十分儒雅随和,像是个学堂里面的教书先生。 然而金五一瞧见,就跟耗子见了猫一样,直接就怂了,低下头,规规矩矩地叫道:“爹。” 这个看上去跟学堂里教书先生一样的男人,居然就是华青帮的龙头、滇南最大的烟土贩子金福? 小木匠有些惊讶,而随后,那个男人却走上前来,与他拱手,客客气气地说道:“甘先生,我没有管教好犬子,让你受惊了,抱歉,抱歉……” 金五委屈地喊道:“爹,我……” 这位金六爷看都不看他,淡淡说了一句:“你退下去吧。” 原本颇为骄傲和得意的金五听到这话儿,却是没有一句反驳的话语,灰溜溜地离开了,而小木匠这时方才反应过来,拱手说道:“六爷,您太客气了。” 金福将小木匠领到偏厅的太师椅前落座,随后让王涛去叫人泡茶。 等王涛离开,金福对小木匠说道:“来的路上,王涛应该都跟你交代清楚了吧?” 小木匠坐下,看着这个让他为之头疼的男人,尽可能将心情稳定下来,然后说道:“都说了,不过具体的情况,我得查看之后,再给出结论……” 金福很是满意地点头,然后拍了拍手。 这时偏厅外面走进来一人,却有三十来岁的样子,见到他之后,恭声说道:“六爷。” 金福伸手,指着那人说道:“甘先生,小冯呢,他也是鲁班教出身的,不过他呢,本事不济,看出了点儿苗头,但真让他找问题呢,却半天没结论。所以呢,具体的事情你来跟他聊就是了……” 小木匠看着这人,问:“阁下是鲁班教的?怎么称呼?” 那人笑着拱手,然后说道:“在下冯方伟……” 咯噔。 小木匠的心脏,当下也是激烈跳动了一下,有点儿晕得慌。 冯方伟,小木匠那个便宜师叔张启明的二徒弟。 当初小木匠在金陵那儿,将张启明给干掉之后,从吴半仙口中得知了那个便宜师叔两个徒弟的消息,结果赶过去的时候,得知他的大徒弟已经死了,而二徒弟便正是这个冯方伟。 小木匠当初在冯方伟的家里蹲了他两个多月,都没有逮着人,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跑到滇南来了。 而且好死不死,正好在金福的手下当差。 嗨,这事儿,怎么就这么巧?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