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在之前,有对我、对舒宁袒露过他们的事么?” “原本有很多条路可以尝试,他们偏偏选择那样做。今日回护他们,他日再出这种事,护不护?我确实不认同这样的做法,但你若为这事埋怨我也没有道理。” 何况福安曾为此做过更对不起他的事。 即便他愿意放他们一马,焉知有的人是不是也愿意? 他以为她在埋怨他? 宋嘉月怔一怔,轻声说:“我没有埋怨你。” “我确实没有埋怨你,也不会因为这事埋怨你。”她强调一遍,又说,“他们的确本来可以光明正大而不需要偷偷摸摸,所以只是让他们离开侯府,这种处理方式我也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 “何况,他们现在成亲了,还能一起过日子不是吗?” “这样也不差了。” 宋嘉月明白,有些人家发现丫鬟小厮的这种事,是要把人逼死才算完的。宣平侯府这种处置可以说非常厚道,她怎么会暗地里埋怨起他们的不是来? “抱歉,是我想岔了。” 俞景行同宋嘉月道过歉,又循循善诱般问,“告诉我,你刚刚在想什么?” 语声轻柔而诚恳,诱人卸下心防。 宋嘉月没有中计。 她微抬眼帘,看向俞景行,反而问:“你方才说别的事,是什么事?” 俞景行刚刚自己说的,别的事,她不用操心,他会一一处理好。 似曾相识的反将一军。 两相对视,俞景行扶额失笑,他到底怎么会觉得这人好骗的? “是你不知道也没有关系的事。” 宋嘉月听过俞景行的话,微笑道:“那我刚刚到底在想些什么,也一样。” 他不说,她也不说。 这样才公平。 “好。” 俞景行已然认输,一味在笑,端起茶杯继续吃茶。 宋嘉月见俞景行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也端起自己的那一杯茶。 冲对方这个态度,肯定是当真有什么事了。 不想让她知道、不想让她怀疑,完全可以瞒得更紧,而不是这样引她猜测。 说明不是不愿意被她知道。 那么,大约时机未到。 宋嘉月喝一口茶,瞥一眼恢复淡定的俞景行。 总之,她不给他添乱就是了。 …… 宣平侯府。 从外面回来以后,朱嘉芸遣退房中下人,独自坐在窗棂下。 她从衣袖里摸出一个荷包。 去逛胭脂铺子的时候,有人趁她不注意特地将这东西塞给了她……没有看清楚那个人的模样,也无从知晓对方身份,而这个荷包,并不是中秋她丢的那个。 原本满心期待的朱嘉芸,不觉有些着恼。 中秋那天到现在,她等了这么久,竟然一无所获? 手指收拢,恨恨捏紧这不知来由的荷包,指尖却传来些许异样的触感。 朱嘉芸注意到这点儿不对劲,连忙将它打开。 荷包里有一张纸条。 纸条上面写着:“明日,白云寺,来取你丢的荷包。” 朱嘉芸来回看了几遍这句话。 确认没有弄错,她一颗心狂跳,欣喜压抑不住,恨不能立刻大笑几声。 她丢的荷包只有那么一个,也必然是在大皇子刘昭手里。 所以,这是大皇子约她明日在白云寺见面。 朱嘉芸嘴角翘起。 这纸条可不能叫别人瞧见……她寻来火折子,将东西直接烧了。 白纸成灰,朱嘉芸亦眸光闪烁。 柳暗花明又一村,她想要的机会,终究还是出现了。 作者有话要说:俞景行:我发脾气的时候超凶,她会不会嫌弃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