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宁芝想了想,也不心虚,那什么,她不已经尽力了吗? “你真的是,让我累死了。”陆宁芝站在床边,趁着对方无从反驳,念念叨叨,“你上辈子肯定是猪转世的,人怎么能这么、这么沉,刚刚还这么凶,趁着喝酒甩脾气是吧。”她各种放着狠话。 躺着的沈铮像是姿势不舒服,喉咙间发出了些许声音,身体动了动。 陆宁芝吓得往后一跳,确定沈铮没动静后,才蹑手蹑脚地过来,她站在床边,静静地看了沈铮很久,脑中的思绪不断地变来变去,多到捕捉不住的想法,如同流星般划过。 你这人…… 有一万句想吐槽的同时,也有一万句的抱歉想说。 抱歉当年自己的“洒脱”,她从没有想过,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地方,有一个狼狈的、借酒消愁的沈铮。 年轻的时候,对待感情好像很果断,觉得只要不自在了、不舒服了,就要及时止损,说分就分,就算偶有难受,那也是正常的,没必要回头,尤其是在自以为对方也没有想挽回的时候,更是觉得自己走了一步好棋。 陆宁芝到现在都能回忆起自己那时候,有些过头的想法。 “你看吧,他如果想挽回,早就来找我了,其实他没来找我,不就说明了,他也觉得这段感情让人辛苦,已经到了该结束的时候吗?所以,没什么好留念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要学会往前看,在那拖泥带水的,多狼狈。” 其实现在想来,她那时候哪有洒脱? “对不起。”她轻声说,生怕吵醒正在休息的男人。 陆宁芝站得离床很近,犹豫了一会,俯下身。 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她道了句晚安,便迅速地撤离“作案现场”,那什么,这怎么能叫强吻呢?如果沈铮还醒着,肯定不会说什么的! 自我催眠完毕,便立刻变得理直气壮。 陆宁芝随手关灯、关门,耗费了不少力气的她也准备回到房间里好好地休息一番。 关门的声音响起。 黑暗里,刚刚正睡得香沉的男人睁开了眼,他伸出手按在了自己的唇上,露出了个微不可查的笑意。 吻很甜,他……很满意。 嗯,果然,酒是个好东西。 …… 同一个屋檐下的两人,一个是累了半晚上;一个则是有了酒精的作用,都没能在生物钟的作用下早起。 不过他们都不约而同的做了个“美梦”,一个就算再沉浸于其中很久也不会遗憾的梦。 陆宁芝把水龙头转向最凉的那档,冰冷的水接触到脸上的时候,让人下意识地瑟缩,不过她想做的,是通过这把自己脸上的颜色压掉。 关于昨天晚上的那个梦。 咳咳,她没有做梦!她梦到沈铮做什么呢! 只是越想,脸越红,在梦里的一个个细碎的小片段,都变得具现浮在头脑之中。 可恶,都怪沈铮,都是他的错!陆宁芝立刻使用了栽赃陷害技能,将一切事情的责任全都推到了沈铮的身上。 她收拾好出去,准备做个简单的早午餐――时间有点晚了,吃早饭也来不及了。 才出房门,就发觉坐在那正等她出来的沈铮。 “芝芝,你起了,我做了饭。” 陆宁芝回得僵硬:“嗯,起了。” “昨天晚上……” 陆宁芝下意识地紧张,眼神跟了过去,难不成……昨天晚上她动静太大了?人总是在为做过的事情后悔,她那时候何必偷偷亲那一下呢! 沈铮笑道:“辛苦你了芝芝,我喝醉了,让你多费心了。” 原来是说的这个,陆宁芝摆手:“哪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