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笑脸,要么对她视而不见的村民在她面前没表露出什么,却在她走过之后指指点点。 昭娘不太明白这是怎么了,约束着阿大阿二,低着头往家里走。 之前,村里也不是没人在背后议论她,只是没有哪次像现在这样明目张胆。 刘春兰也从哪里冲出来,用她肥胖的身子堵住昭娘的去路。 昭娘锁起眉头,说道:“大伯母这是做什么?” “原来你还认我是你大伯母?今个儿我就要叫村里的父老乡亲们来瞧瞧,自个儿是怎么养了一只白眼狼的?” 刘春兰说完直接扯着嗓门在村子里大喊,“大家快来瞧瞧,快来看看,沈二郎留下来的这小丫头片子,是怎么欺负她大伯母的!” 昭娘盯着刘春兰。 刘春兰见自己一嗓门就把父老乡亲的视线给聚过来,不仅没有觉得丢人,反而自鸣得意的看了昭娘一眼,像是在挑衅。 她往地上一坐,开始撒泼。 “乡亲们你们可瞧瞧啊,这丫头自她大哥离开之后,可就一直住在我家里头,我这好吃好喝的供着她,自个儿的亲生儿女吃穿都没她好。” “她倒好,还觉得我是亏待她了,十几日前,搬回她爹留下来的屋子里住着,再没去看过我们一眼,今个儿我上门关心她,她在屋子里炖鸡吃便罢,还阴阳怪气的指责我没日日给她炖鸡吃。” “你们可要给我评评理呀,天底下哪有这样的晚辈?”刘春兰压根就不管别人会不会相信她的话,端着污水就往昭娘身上泼。 刘春兰眼看乡亲们因为她的话,对着昭娘指指点点,顿时底气更足了。 这小丫头片子,不趁机整治好可不行,要不然,还不得翻出天去。 况且,刘春兰还觉得昭娘药酒,要是不闹一闹,把人给整治清楚了,怎能得到药酒? 刘春兰也厉害,喋喋不休的说了整整一刻钟,还有东西不断从她嘴里跑出来。 昭娘垂落在身侧的手松了紧紧了又松,最后轻喝一声:“大伯母,你说完了吗?” 昭娘向前了一步,居高临下的看着刘春兰,“既然大伯母说完了,那也该轮到我说说了吧。” 昭娘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这两个月住在刘春兰家里更是瘦了一圈,现在穿着粗布短褐更是显得她越发娇小。 可那一张白玉般的脸庞,在夕阳的余晖之下,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竟生生把在场所有人都给震住了。 都是一个存里的,沈郎中家的小女儿长得精致,村里人都知道,这会儿她的脸上被日头镀上了一层金光,像极了仙女儿。 昭娘又一步靠近刘春兰,说道:“大伯母说这些诛心的话是想要我的性命吗?” “当初大伯母舍不得大堂哥保家卫国,我大哥替大堂哥去了,大伯母当初在大哥面前信誓旦旦的保证会照顾好我。” “可大伯母说每日都买肉食给我吃,莫不是我跟大伯母上的不是同一张桌子,除了那些发黄的青菜,昭娘竟不知道自己每天吃的都是肉。” “大伯母说的这些话也真真好笑,我的为人,大伯母的为人,村子里谁不清楚?究竟是谁逼迫谁?大家心里难道没数吗?” 昭娘一边说着,抬起头半仰望着天空,眼角一滴泪水便这么毫无征兆的滑落下。 她本就长得清丽无双,是这村子里的头一份儿,如今美人落泪,脸上又带着倔强,再想到昭娘生前与人为善的沈二郎,不管受没受过他恩惠的村里人这一刻都不由低下了头。 刚刚,他们可是为了看热闹就把这么个半大的小姑娘任由刘春兰欺负。 昭娘复而低下头,一把抹去自己眼边的泪水,说道:“是,昭娘是个不祥之人,小小年纪便没了爹娘,可,这是昭娘愿意的吗?谁不想自个儿被爹娘宠着?过着有衣穿有饭吃的日子。” “昭娘是孤家寡人,可也不至于为了买头鸡吃,偷到自个儿大伯家去!况且大伯母日日给我买肉食不是?昭娘还能惦记一头鸡了?” 昭娘这话说完,人群中噗嗤传出一声轻笑,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刘春兰顿时回过神来,“你这小丫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