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齐嫣说了很多往事,但舞乐心中仍存希望。 从小到大,嬴景初与黎芊荀对她一直很好,几乎将她与嬴冉一视同仁了。这样的父皇母后,真的会对自己起杀意? 舞乐终究不信。 她宁愿相信十四年相处的父皇母后,也不能相信齐嫣这样一个局外人的煽风点火。 “他们从小都对我很好,若是真的如你所说的话,他们在我小时候就该把我掐死了,何必等到今日?” 齐嫣与她年纪相仿,兴许还要比舞乐大了一点。当年的往事她根本就不曾参与,怎能如此轻巧地说着让人心中难受的风凉话? 齐嫣嗤笑,“秦帝与女帝何必无缘无故杀掉一个孩子?但是等你长大以后,知道当年的往事,那兴许就不同了。因为你有可能会找他们报仇,所以他们自然要防患于未然。” 她笑得极有底气,仿佛当年的往事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又或许……是因为其他的原因。 舞乐忽然想起那个老婆婆口中所说的话,她的母亲是程依依,而她的父亲则是瑞王。这个生疏的名字对她来说其实没有太多的意义,固然如此,她身上的血脉…… “你也别不相信我口中所说的话,你若是不相信的话,随时都可以寻求真相。此事不需要当年的证人,只需要嬴冉的一滴血,我来帮你们滴血认亲,到时候铁证如山,你与他是不是亲生姐弟,一切全都昭然若揭。” 齐嫣在桌上搁置了一个白玉瓷瓶,随后又交代了一声,“我给你时间,你自己好好考虑。” 又是考虑。 舞乐看着桌上的瓷瓶,仿佛受了蛊惑一般的魔怔。 她将瓶子放在自己的手心里,理智告诉她不能相信齐嫣,可事实上,她却有有种无法控制自己的冲动,她的感性在嬴冉面前始终没有一丝一毫的作用。 夜色渐渐降临,舞乐终于有了决定。 她走向书房,手中揣着齐嫣的瓷瓶。她来的时候已经试过了,这个瓶子里没有毒,而且是空的。若非如此,她也不可能如此放心。 嬴冉还未睡,仍旧一脸疲态地处理着政务。 舞乐走近,他都并未察觉。 她找了一件外套盖在他的身上,嬴冉适才发觉她的存在,颔首之后便是温暖一笑。 天色越发冷了,舞乐穿的极其单薄。 嬴冉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褪了下来,强硬地盖在舞乐的身上。 “嬴冉……我……” “你怎么会那么晚来找我?”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话音一落,二人皆是一愣,随后又偏头笑了起来。十几年的相处,一如既往地如此默契。此事对于舞乐来说总有几分安慰之意,她心里涌起一股暖意,握着瓷瓶的手指骨节发白。 “你先说吧。” “不,还是你先说吧。”舞乐不想在这件事上推脱,可是若让她直接取了嬴冉的血,她又觉得自己的心思太过狭隘。 “你怎么还不休息?”嬴冉看向窗外,如今已是很晚了。在昨夜这个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