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第二天,高三3班又转来一名新生,也是华中来的。他叫唐见虎,身材修长,相貌英俊,穿着富丽,流光溢彩,言行中透着威严与霸道,是典型的贵公子。 他就像一粒闪耀的彗星,永远散发着灼眼的光和热。从他走进教室的那一刻起,便夺走了所有人的目光,男生嫉妒,女生倾慕。唯独滕富强与洛英对他视而不见。 他走到滕富强身边,用非常温和的语气说:“同学,我能坐你的位子吗?” 滕富强不抬眼,眼角余光却能看到唐见虎的桀骜与洛英的不安。他面无表情地摇头:“不可以。” 唐见虎邪魅一笑,走到滕富强身后的空位坐下,说:“其实这个位子也挺好,要不我们换换?” 滕富强道:“没兴趣。” 唐见虎盯着滕富强的背影,脸上的笑容由邪异变为冰冷,宛如极冰世界零下九十一度的冰冷。 课堂上,洛英给滕富强递来小纸条,上面写着简短的一句话:滕富强,我有话要和你说。 滕富强盯着纸条上娟秀好看的字体,眉头轻轻紧了一下,却不回复,而是将小纸条揉成一团丢地上了。 见此慕,洛英一脸委屈,却又无可奈何。 忽然,滕富强看到了一只手,被镯子与戒指点缀得金光灿灿的手。它伸到了滕富强的脚下,接着把那张被揉成一团的纸条捡了起来。 滕富强错愕,他知道那只手的主人是身后的唐见虎,却不知道这人为什么要捡这张纸条。 他不动声色地坐着。 紧接着,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那只手又向前伸了过来,不再是往地上捡东西,而是径直地伸向了洛英这边。它抚在洛英的脸上,来回摩挲,仿佛洛英是他的爱宠一般。 洛英的身子绷紧了,脸颊亦红透。她没躲避,没惊呼,竟任由那只手轻浮她。 ——兴许他们本就是一对恋人吧。 滕富强如此想着,不再关注他们,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课堂上。 事实却是,当一个女孩红着脸任由某个男孩轻薄,不一定是因为腼腆与害羞,也有可能是因为恐惧与害怕。 他没发现,洛英不止一次向他投来求助的目光。 午休时间,滕富强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接通了才知道是洛英打来的。 滕富强问:“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的?” 洛英:“我们一起参加数学竞赛的时候,我向王老师询问了你的电话。” 滕富强:“找我有什么事?” 洛英:“我想向你解释一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和唐见虎没有任何关系。” 滕富强:“所以,一个与你没有任何关系的男生都能摸你的脸吗?” 洛英:“不是!你听我说……” 滕富强:“不用说了!你和他有没有关系都与我无关,麻烦你不要拿这种事情来打扰我。如果可以的话,也请你以后不要再打我的电话。” 洛英:“不是,你听我……喂、喂喂?” 滕富强挂了电话,心安理得地睡了一个午觉。 往后的一个星期里,洛英没再打滕富强的电话,哪怕在教室里两人是同桌,她也未曾主动与他搭过话。只不过,她经常向他投以委屈与求助的目光,他却没发现。 另外,他时常看到唐见虎对洛英做出一些猥琐举动,但他视而不见。因为这与他没有关系,他只关心自己的事情。 某一天,张安然神色激动地跑到滕富强面前,一脸凝重地说:“富强,你发现唐见虎对洛英无礼了吗?” 滕富强问:“什么无礼?” 张安然气急败坏地说:“啊!你是呆子吗!班上好多人都看到唐见虎手脚不干净,经常吃洛英的豆腐。你是她同桌,莫非没发现?” 滕富强道:“我看到了啊。” 张安然瞧着他一脸淡定的样子,急得心脏快跳出嗓门了,大声问:“既然你看到了,怎么还无动于衷啊!” 滕富强皱眉问:“莫非我应该思潮腾涌?” 张安然怒道:“洛英那么好的女孩子,谁见了不喜欢?难得的是,她喜欢你,你不抓住机会和她好好熟络一下,反而任由一个莫名其妙的新生胡来,你不觉得你很蠢吗?唉!你这个样子,我看着都着急!” 滕富强不以为意地笑笑:“安然,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