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闲庄看我,你随他一起回京吧,安分一段时间,当个像模像样的大家闺秀,什么时候定好了亲事,什么时候再过来瞧我,否则你一日不定亲,我一日不见你,你偷偷跑来也没有用。” 魏娆急了:“外祖母,您怎么这么狠心?” 前面的话她都可以当耳旁风,最后这个条件太过分了,哪有这样的? 魏娆嘟嘴又撒娇,可惜都没用,这次寿安君的态度非常坚决:“我这是为你好。” 魏娆丢下外祖母,气鼓鼓地回了自己的小院。 寿安君心平气和地回了福安堂,由小丫鬟们伺候着洗手,洗好了就靠在临窗的榻上休息。窗户下层是透明的琉璃窗,上面的木窗支棱了起来,留下一层纱挡住尘,院中开得粉嘟嘟的桃花抬头可见,花香也透过纱窗飘了过来。 如果没有小辈需要她操心,这日子真的快活如神仙。 寿安君闭着眼睛打了一会儿盹儿,再睁开眼的时候,柳嬷嬷就在榻前的椅子上坐着,手里纳着鞋底。 “回来啦?”寿安君打个哈欠,坐了起来。 主子一醒,柳嬷嬷收起针线筐交给小丫鬟拿走,她拿起茶碗,给老太君倒了一碗清香的菊花茶。 等寿安君喝了茶,柳嬷嬷才叹道:“老奴一时鬼迷心窍,陪太太、大姑娘干了一件丢人事。” 寿安君眯了眯眼睛,听柳嬷嬷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解释了经过。 “那公子长得真有那么俊?”听完了,寿安君好奇地问道。 柳嬷嬷哭笑不得:“老奴说了那么多,您最在乎的竟是瞧了咱们笑话的人?” 寿安君:“不是在乎,他长得真像神仙,我心里多少舒服点,否则一个凡夫俗子就迷得她们娘俩丢人现眼,我不得气死。” 柳嬷嬷忙道:“您别气,那人是真的俊,说句不敬的,长得比皇上年轻的时候还讨小姑娘喜欢呢,面如冠玉,温雅衿贵,更难得的是有救人于危难的善心,只可惜被咱们辜负了,离开之时很是生气。” 寿安君点点头,果然没有那么憋闷了。 “老太君,明儿个还让太太她们出门吗?”柳嬷嬷一边叙茶一边问。 寿安君哼道:“出什么出,还嫌丢人不够吗?娘俩在山上晃悠好几天了,该见的公子哥儿也都见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就在家里等着吧,有正经人家登门提亲,正好叫她们如愿,没有,索性也不用嫁了,我挑个模样端正的淳朴男儿入赘周家。” 柳嬷嬷大吃一惊,入赘? 周家没有男丁,其实早该有安排一位姑娘留在家中择夫入赘的盘算了,可柳嬷嬷听寿安君念叨过,周家名声这么不好,强行延续姓氏没什么意义,还不如让两个姑娘都嫁了,等她死了,闲庄留给皇子外孙,田产铺子均分给王氏与其他小辈,她什么都不留。 寿安君瞥着窗外道:“手心手背都是肉,珍儿是我亲孙女,我不忍心她在别人家受委屈,放在我眼皮子底下,即便她心里羡慕高门大户,至少不必受谁冷眼。” 柳嬷嬷:“就怕大姑娘不懂您的苦心。” 寿安君苦笑,孩子嘛,哪有从小就懂事的,都得吃过一些苦头才明白长辈的用心。 因为刺客,魏娆不能再出门四处乱逛了,王氏、周慧珍母女则是被寿安君勒令禁止出门。 魏娆是第二天才从小表妹周慧珠那里听说了王氏母女在山上遇到的事。 她与外祖母还在赌气呢,今天都没过去请安。 “大姐姐神不守舍的,瞧着更像是因为那位神仙公子在难过。” 桃花树下,周慧珠捏了一块儿桃花糕,边吃边揭自家亲姐的伤疤。 魏娆帮妹妹沾走嘴角一点糕末,道:“这话你只能对我与琳琳说,千万别四处宣扬。” 周慧珠瞪眼睛:“我又不是傻子,别人跟我打听我都不会告诉她们。”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