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死了不就死了,这百万年以来,人类越来越多,死几个算得了什么?再说了,恐龙当年灭绝的时候,也没见他老人家发发善心? “你们这些禽兽,魔鬼!上帝会惩罚你们的!” 路易斯目眦尽裂,嘶声力竭的对科瓦尔切克一群衣冠禽兽咆哮着怒吼着,不过换来的是他们刻薄的挖苦和嘲笑: “该死的异端,上帝站在我们这边,我们这是替主惩罚你们!” 科瓦尔切克一边在瓦丽的身体上发泄***一边放肆的大笑道。 路易斯毫无意义地反驳道:“我不是犹太人,我不是异教徒!” 科瓦尔切克将位子让给另一个魔鬼,提上裤子踹了路易斯一脚:“新教徒一样是异端!” 这话让路易斯眼前一黑,他一直很天真的以为,现下的战争只不过是波兰人和犹太人之间的纷争。跟他们这些基督的信徒完全没有关系,他认为可以置身事外。 可科瓦尔切克的一句话就让他凉了半截腰,德国算是新教的大本营之一,而他们的邻居波兰却是天主教的拥趸。想当年宗教战争爆发时,新教徒和天主教徒之间的仇杀,比十字军东征时杀穆 斯 林还要狠。 实际上,科瓦尔切克的话不过是一个借口而已,就跟之前的人权是一个道理。当你被贼惦记上的时候,讲道理有什么意义?正所谓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人家要打你的主意时,会想出一万个理由。 在这种时候,最正确的做法是展现实力,是进行肌肉秀,是让这群强盗知道你不是好欺负的。软趴趴像个娘么一样哭喊有个屁用。那只会让强盗们更加得意、更加嚣张和更加肆无忌惮。 大火整整烧了一夜,路易斯的小村子,被科瓦尔切克们洗劫一空之后烧成了白地。除了少部分跑得快的家庭,大部分村民都是家破人亡。 当新一天的阳光缓缓升起的时候,死人堆里有了动静,浑身是血的路易斯推开压在身上的手脚,挣扎着从尸山中爬了出来。 “咳咳咳……” 浓烈的血腥气让侥幸生还的路易斯猛烈地咳嗽起来,尸臭和惨烈的画面让他的肠胃止不住开始翻涌,哇的一声,他跪在地上吐了起来。直到将苦胆水都吐干净了,才觉得稍微好过了一点儿。 他抬起头,看到成堆的尸体时,不禁天旋地转,他很清楚,之前他所期望和梦想的生活已经永远的破灭了。血海深仇压得他喘不过起来,随着眼前一黑,他又晕了过去。 当路易斯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处于房间里,庄严的圣乐在他耳边回响,喃喃地祈祷声提醒他,这里似乎是教堂。 路易斯踉跄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举目望去,在他周边的病床上躺满了缠满绷带的人们。大部分他都不认识,但有一些他也很熟悉。这里躺着的应该都是镇上的人。如果他猜的没错,遭受波兰人袭击的绝对不仅仅是自己的村子,镇上甚至整个科尔谢地区恐怕都是在劫难逃。 心中满是悲愤的路易斯一刻也坐不下来,周围伤员的哀嚎声、呻吟声让他几乎发狂,这种声音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在那个血腥的夜晚,他表现得是多么的脓包,是多么的废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亲人和爱人遭受侮辱、遭受虐杀。 负罪感在他心中蔓延,像剧毒一样侵蚀着他的神经,怒吼一声之后,他疯疯癫癫的冲出了病房,将迎面而来的老牧师撞了一个仰面朝天。 “孩子,冷静一点儿,你已经安全了!主在庇护着你!” 面对老牧师的安抚,路易斯无动无衷,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一样瘫坐在那里,甚至连老牧师是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在教堂里呆了三天,第四天路易斯无论如何都忍受不下去了,看着那些满身伤痛义愤填膺却只是面对十字架自我麻痹的人们,路易斯不想变得和他们一样。那是弱者的另一种表现,路易斯已经对懦弱深恶痛绝,他不想继续怂胞下去了。 逃一般的他冲出了教堂,走了整整三个小时才回到了自己的村子,这座曾经安宁祥和的小村子如今除了大片的坟墓之外,别无他物。 路易斯踉踉跄跄地走到了瓦丽的坟墓前,看着简陋的十字架沉默不语,在瓦丽的坟墓前他跪了整整一夜……第二天早上,迎着火辣辣的朝阳,他快步离开了村子,向着波兹南方向进发…… 在路易斯还在路途中时,科瓦尔切克和他们强盗同伴们跟着其他波兰的强盗们已经抵达了巴格拉季奥诺夫斯克城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他们终于“追”上了狼狈逃散的犹太人。 “不知道巴格拉季奥诺夫斯克的油水会不会比巴尔托希采更多一点?” 大部分波兰人看见这座小城市时,脑子里想到的第一个念头竟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