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丽金紧张的思考着其中的变数,他不敢保证维什尼亚克对组织的秘密守口如瓶,以他对维什尼亚克的了解,只要上酷刑,这个货会一五一十的把他所知道的一切都和盘托出。唯一让舒丽金轻松一点的是,维什尼亚克只是组织在布尔什维克中布下的众多棋子当中的一个,虽然是比较重要的那一个,但并不是不能替代的。 “维什尼亚克了已经完全暴露了!”舒丽金严肃的命令道,“不要再派人去联系他了。” 四号小心翼翼的问道:“那要不要去营救他?” 舒丽金轻笑了一声,似乎是在说四号提出的这个问题太幼稚,组织为什么要浪费宝贵的力量去营救一个完全无用的废物?更何况,很有可能这个废物已经将组织的秘密出卖得一干二净,营救一个叛徒?哼哼,舒丽金可不疯! “不用了!”舒丽金很坦然的说道,“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我们没有多余的力量去营救维什尼亚克,扫平了乱党之后,追赠他为俄罗斯英雄也算对得起他了……” 四号知道舒丽金无情,但真没想到这位能无情到这个地步,虽然她也知道营救维什尼亚克意义不大,也知道这个没骨气的家伙可能会叛变。但是她还是认为,组织不能对曾经的功臣如此的冷漠,长此以往谁还敢为组织卖命。 对此,舒丽金完全嗤之以鼻,他轻蔑的教训道:“你懂什么!我们的组织是服务于伟大的沙皇陛下,作为陛下的臣子,每一个俄国人都天然的要为陛下效劳,哪怕是献出生命也是必然的义务……没有必要对尽义务的人太过于优待,那只会让他们变得懈怠……我们的任务就是用带刺的铁鞭狠狠的抽打他们,让他们竭尽所能的为陛下尽忠!” 望着面容扭曲的舒丽金,四号再也不敢说什么,她很怀疑如果自己再说错一句话,舒丽金就会立刻掏出带着血迹的铁鞭狠狠的鞭挞自己。当然,不说什么并不代表她认同舒丽金的观点,她只是暂时不敢反抗而已,如果有可能摆脱这个魔鬼的奴役,她什么都愿意干。 看着四号急匆匆的逃出自己的马车,舒丽金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他刚才完全就是故意的,目的就是震慑组织内部一些有小心思的家伙。这帮人眼瞧着组织遭受了重创,想竟然不是重铸组织的声威,反而盘算怎么摆脱组织的领导。 对于这些意志不坚定妄图开小差的胆小鬼,舒丽金是深恶痛绝,如果是以前,直接是发现一个就杀一个。可现在组织的力量被极大的削弱了,为了帮助陛下复位,他不得不暂时容忍这些家伙,当然,这份忍耐不是没有限度的,该敲打的时候就得敲打。 车夫发出吁的一声,两匹马儿收住腿脚,稳稳的停靠在一间小教堂前,舒丽金轻松的跳下马车,对车夫吩咐道:“半个小时之后去埃菲尔餐厅接我!” 说完,舒丽金头也不回的走进了教堂,找到了一号忏悔室推门就坐了进去,不一会儿格子窗那一头就传来了牧师的声音:“我的兄弟,你有什么罪恶要向天父告解?” 舒丽金定了定神,很恭谨的说道:“father,事情出现了变化,我们的一个兄弟被布尔什维克发现了,他很有可能已经泄露了我们的计划……” 格子窗那一头的神父倒是很淡定,似乎一点儿也不着急,慢条斯理的问道:“那么,你来找我,希望我做什么?” “father,”沉默了片刻,舒丽金断然说道:“为了以防万一,我请求得到大长老阁下的帮助!” “这不可能!”神父断然拒绝了舒丽金的要求,“我早就告诉过你,大长老阁下还在疗伤,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出关的!” 舒丽金当时就急了:“哪怕是关系到俄国的未来?如今只有他老人家出手,我们才有必胜的把握,否则俄国将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难道您就眼睁睁的看着这种惨剧发生?” 舒丽金的话激起了隔壁牧师的怒火,他很不满意的哼了一声,训斥道:“你懂什么!俄国的未来从来就不在于皇室,更不在于那个无能的尼古拉,确保俄国未来的从来都是我们伟大的组织,只要我们存在,俄国的未来就有保障,如果连我们都不在了,哪怕尼古拉复辟了,俄国也断然不会有什么未来!” 舒丽金还想争辩两句,可那一头的神父已经起身走人了:“大长老不会出手,一切你自己好自为之!舒丽金,我最后再提醒你一句,我们是为俄国服务而不是为皇室服务,不要让你个人的感情妨碍组织的核心利益!” 望着头也不回的神父,舒丽金脸上流露出了愤恨的表情,对于教会当中这些食古不化的老古董,他完全无可奈何,这一批人超然于物外,就是对皇室也完全不假颜色,只有当他们觉得俄国已经是危在旦夕,才会出手。 而现在,不管舒丽金好说歹说,他们就是不认可俄国已经开始滑向地狱的现实,死活是不肯出手。无奈之下,舒丽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