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利茨基自以为终于找到了发难的借口,不管怎么说,如此重要的消息都应该第一时间通知中央、通知政 治局,而莫斯科党 委竟然“隐瞒不报”,这绝对是一个极大的**********当然,这只是乌利茨基个人的想法,现在的他已经抓狂了,就像一个溺水的人,哪怕只是一根稻草也会紧紧的抓在手里。所以在他眼中,这个“错误”是被无边际的放大了,实际上就算穆拉洛夫心中有鬼隐瞒不报,中央顶多也只能对他口头批评,想上纲上线没那么容易。 但是现在,迫切需要打开局面的乌利茨基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只要是任何可以用来改变他被动的借口,他都会毫不犹豫的拿出来用,哪怕这种借口有可能是个陷阱,他也在所不惜。 所以,又一次的,他开始大做文章,开始上纲上线,似乎一切尽在掌握,“这种错误是绝对不允许的,这就是蔑视中央和政 治局,就是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在搞鬼,他们的目的是险恶的,品格是卑劣的,这样的人必须严肃处理,绝对不能姑息!” 乌利茨基用到了他所能想到的一切词汇肆无忌惮的开始谩骂,虽然他没有指名道姓,但是任何人都能看出,他就是在骂穆拉洛夫,就是在指桑骂槐。 不过,相对于乌利茨基的歇斯底里,穆拉洛夫却淡定得让人窒息,仿佛他没有听到那些不堪入耳的咒骂,更没有看到乌利茨基手舞足蹈的表情。他就像一个局外人一样,心平气和的欣赏着乌利茨基的表扬,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很有可能他会热烈的鼓掌。 “穆拉洛夫同志,你对此难道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乌利茨基咄咄逼人的问道。那架势似乎想把穆拉洛夫生吞活剥。 穆拉洛夫干咳了一声,说道:“我想说的是,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这句话激怒了乌利茨基,他觉得对方依然企图“负隅顽抗”,依然“抱有幻想”,顿时大怒道:“我很同意这句话,没有抵达莫斯科之前,我根本无法想象莫斯科的情况如此严峻,只有亲自到了这里,我才知道,莫斯科的局面之所以这么糟糕,跟莫斯科党 委的主要领导人有脱不开的关系,他们简直就是……” 穆拉洛夫又干咳了一声,打断了他的话头,“乌利茨基同志,如果你喜欢搞人身攻击,喜欢不经过调查就胡说八道,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的报纸更欢迎你!” 乌利茨基火大了:“你难道还不觉悟……” 穆拉洛夫摇了摇头,似乎觉得乌利茨基已经不可救药了,倒是他身边的同党实在看不下眼了,挖苦了乌利茨基一句:“请你注意,乌利茨基同志,我们早就向中央通报了文特尔畏罪自杀的消息。你刚才的指责完全就是毫无根据,也是毫无道理的,对于你这种信口开河造谣中伤的行为,我们感到无比的愤怒!” 乌利茨基脑瓜里当的一声闷响——通报了中央?这么可能?我明明没有得到消息啊!这绝对是你们在撒谎! “撒这种谎有什么意义?”穆拉洛夫冷笑了一声,“我们说的是不是实话,给中央书 记处打个电报不就知道了!” 乌利茨基狐疑的盯着穆拉洛夫,他开始觉得不妙了,对方太有信心了,这似乎有点不对?但是,让他放弃这个机会,他又舍不得,再说了,发个电报确认一下也不是难事。万一,也可能是十万分之一的机会,要是穆拉洛夫就是在撒谎呢? “致电中央书 记处,彻查此事!”乌利茨基冷冷的吩咐了一句,甚至,为了防止穆拉洛夫搞鬼,他派自己的秘书亲自往通信科走了一趟。 “真是小家子气!”穆拉洛夫低声嘲笑了一句。 他党羽立刻就附和了一句:“可不是么,这个傻瓜,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被耍了……” 乌利茨基确实被耍了,耍他的人就是列宁,导师大人之所以会答应托洛茨基的提议,就是为了分散老托在彼得格勒的力量,支走了乌利茨基,在政 治局中他老人家就是一家独大,如果操作得当,将同时巩固在彼得格勒和莫斯科两个革命中心的力量基础,奠定今后面对托洛茨基的绝对优势。 那天晚上,面对斯维尔德洛夫的提问,导师大人是这么回答的:“为什么要答应托洛茨基的提议,让乌利茨基去莫斯科,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么做对我们的好处最大!” 导师大人伸手制止了斯维尔德洛夫发问,“不要以为我疯了,我很清楚托洛茨基在打什么盘算。但是,我问你,就目前来看,是彼得格勒重要,还是莫斯科重要?” 这个问题很好回答,斯维尔德洛夫立刻说道:“当然是彼得格勒更重要,作为革命最大的中心……” “嗯,你很清楚嘛!”列宁笑了笑,“没错,对于我们来说,彼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