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热米亚卡最后望了一眼身后的塔夫里彻宫,中央的最新指令已经传达下来了,第一机枪团的主力将向冬宫方向转移,准备加入对临时政府的围攻。 “我们终于可以大干一场了!”战友们兴致勃勃的欢呼着,他们早就不耐烦做塔夫里彻宫的门卫,迫不及待的想要加入到战斗中去。 当然,也有一少部分人对这个决定不满意,这一部分人都是思想觉悟比较高的党员或者苏维埃代表,他们认为就算要投入到战斗中去,那么首先也必须解决苏维埃。 他们对苏维埃在这场斗争中所持有的态度非常不满,几乎已经将他们和资产阶 级的临时政府画上了等号。在他们看来,决不能这么轻松的就放过苏维埃,应该把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的骗子们统统揪出来游街示众。 不过命令就是命令,哪怕是他们不喜欢也必须接受,更何况中央还专门派来了斯维尔德洛夫同志做解释工作,虽然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见到这位以擅长组织工作而闻名党内的“老革命”,但是在他特有的人格魅力感召下,哪怕是有意见的人也暂时被说服了。 当最后一个第一机枪团的士兵从塔夫里彻宫前的广场上消失时,躲在塔夫里彻宫的苏维埃中央执委们发出了各种感叹,有惊疑的,有不解的,有冷嘲热讽的,虽然表达的感情不一样,但是对于“劫后余生”的中央执委们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的。 “布尔什维克逃跑了,应该是平叛的军队开进了彼得格勒!”策列铁里想当然的说道,“哈哈,列宁和托洛茨基两个小丑遭受了可耻的失败,现在正是我们乘胜追击的时候!” 主席大人即兴发表了鼓舞士气的演讲,不过响应者寥寥,更多的人是用狐疑的目光扫视着之前人满为患的广场,交头接耳的讨论着布尔什维克撤走兵力的真实原因。 是的,没有一个人相信策列铁里的鬼话,如果布尔什维克真的被击败了,第一机枪团断不会如此从容不迫的转移。在他们看来第一机枪团更像是准备开赴战场。 阿克雪里罗得对普列汉诺夫说道:“我们应当派人出去探听消息,被封闭了整整一天,我们已经完全落伍了!” “我同意!”苏汉诺夫附和道,“在没有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之前,盲目的下结论是相当危险的。”一边说他一边瞥了一眼还在滔滔不绝鼓舞士气的策列铁里。 “不要理他!” 普列汉诺夫不屑的哼了一声,在第一机枪团撤走之前,策列铁里也在发表同样慷慨激昂的演说,不过那时候演说的主题是布尔什维克是多么大逆不道,是多么邪恶,他孜孜不倦的向所有的中执委灌输着一种概念——布尔什维克是邪恶的,我们今天死定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们对布尔什维克的放纵。 好吧,这些吧啦吧啦统统都是废话,一点有用的都没有,除了让塔夫里彻宫的情绪变得更加紧张和沮丧之外,一点用都没有。更可气的是策列铁里还不听劝,也没有想过任何自救的措施,只是一味的歇斯底里的乱讲。 说实话,对于策列铁里的表现,普列汉诺夫是非常不满的,这哪里是一个成熟政治家应该有的举措,简直就像个惊慌失措的娘么。老头恨恨的扭过头,刻意不去看已经陷入亢奋中的策列铁里,对阿克雪里罗得和苏汉诺夫交代道: “依我看来,说布尔什维克已经失败是不负责任的,在我看来,他们之所以调走的第一机枪团,可能性只有一个——事变已经到了相当关键的时刻,可能布尔什维克正在做最后的抵抗,也可能是要给内阁最后一击,但不管是哪种可能,我们都必须早作准备!” “做什么准备?”苏汉诺夫和阿克雪里罗得异口同声的问道。 “苏汉诺夫,你跟加米涅夫的关系不错,立刻去探探他的口风,看看列宁到底打算干什么!” 苏汉诺夫摊了摊手:“加米涅夫已经被边缘化了,找他恐怕不会有什么用!” 普列汉诺夫摇摇头说:“你不懂,正是因为他被边缘化了才有用!” 苏汉诺夫先是一愣继而就反应过来了,可不是这个理儿么,如果此时的加米涅夫还是布尔什维克的中央委员,那么他真心不会跟孟什维克合作。而现在他被边缘化了,免不了的会心怀怨念,免不了想东山再起,这个时候双方就有了合作的基础。 苏汉诺夫急匆匆的就走了,普列汉诺夫继续对阿克雪里罗得交代道:“你想办法跟罗将柯议长取得联系,如果他们情况危急,你一定要让他们挺住,万不可轻言放弃。如果情况对他们有利或者相持不下,你就转告他,苏维埃将坚定的支持他,我们将尽一切可能恢复彼得格勒的秩序。 送走了阿克雪里罗得,普列汉诺夫急匆匆的走上主席台,抢过了策列铁里的发言权,“先生们,现在是到了该我们发挥作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