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赏识?” 彭氏想不起来。 “他去户部后,你们可曾见过面?” “见过一次,他给了我们十两银子,说是还相公对他的恩情。” 裴连瑛唔一声:“你能再想想赏识他的是谁吗?他有没有提过?” 他没有,但丈夫出事后,她好似听别的小吏提过,可惜当时一片混乱,她像被扔到水里的蚂蚁似的,自己都挣扎不过来,哪里还有余力去问别的,彭氏怎么想也想不起。 “不着急,下回我再来。”裴连瑛告辞了。 看这母子俩过得清贫,他倒是也想给一锭银子救济下,可涉及案情,真给了就说不清楚了。 但今日收获不少,他感觉连接这两个案子的那条线越来越清晰,如藏在河底的大鱼,马上要游到水面。 他又去了锣鼓巷。 在康家,在被晒了一地血的堂屋内,他坐在椅子上沉思。 当初并没有想过那是个杀手,重新去看,或许能找到破绽。 为什么要杀一家子呢?如果也是为灭口,何不只杀康长茂?偏偏连他的妻子,两个儿子都杀了。 是不是……康家一家都见过那个人? 康家不是京城人士,康家是后来才搬来的,原先他们住在永安县。是不是那个人也去过永安县? 是从永安县调任来京城的吗? 明日,他得去吏部再查查。 门口忽然有几只鸟儿窜上天空,他急忙站起。 走到门口一看,并没有人。 不知为何,有股凉意从心头升起,跟寒冬的冰雪一样,他暗道不好,疾步冲出门,策马狂奔。 险些撞到人。 他又来到吴家,沉声道:“吴太太!” 彭氏应声出来,后面跟着她的儿子。 幸好…… 裴连瑛吁出一口气,去外面找了个跑腿儿,让他把林云壑请来,说有事要他帮忙。 太阳从西边出了,林云壑再不喜裴连瑛,也不舍得自己被裴连瑛求助的机会,很快就从国公府赶来。 “裴左少卿遇到什么难事了?”他双手抱在胸前,高傲地道,“我不一定能帮你。” 裴连瑛让他往里看。 林云壑看到一个憔悴瘦弱的妇人跟一个脏兮兮同样瘦弱的孩子,他道:“怎么,跟他们有关?” 裴连瑛把来龙去脉说了。 跟听说书似的,林云壑吃惊道:“这般复杂?” “是,我想来想去,整个京城也只有你能保护他们。”他的随从恐怕是打不过那杀手的,林云壑不同,他们国公府有得是身手好的护卫,而且林云壑还是兵马司指挥,本就该担负京城治安。 当然,于私他本不该请林云壑,可从大局考虑,林云壑是最合适的人选,因此事恐怕会挖得很深,凭林云壑的身份,更容易上达天听,以助受冤者昭雪。 这奉承,林云壑受了。 “行,我一会就派人来,不过,这两桩案子得算我一份……”他绝不会白白帮裴连瑛做事。 裴连瑛一笑:“当然,往后要依仗林指挥的地方还多着。” 林云壑心里很舒坦,告辞而去。 裴连瑛一直等到有人来巡护才离开。 家中长辈们正打听他们早上去云凌寺的事。 青枝不想说拜了送子观音,正想着如何敷衍,裴连瑛走进来道:“你倒是难得,这么早回来。”边说边向长辈行礼。 “连瑛,你总算回来了,休沐日都不歇息!”裴老太太抱怨,“不是去进香的吗,办完就该回了,你还说青枝难得,你们都该早些回才对。” 裴连瑛叹气:“案子难破,我有什么办法?走了一下午,连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 见他受苦,他们哪里还管云凌寺的事,忙让丫环倒茶,又传晚膳,一个个都开始心疼了,裴辉甚至要给儿子捏肩。 回来厢房后,青枝道:“还问我拜了什么佛,差点逼我撒谎。”她实在不好意思提送子观音。 “就算告诉也没什么,早晚他们会提到。”裴连瑛脱了官袍去洗浴。 等他出来,发现青枝要睡着了。 他弯下腰把她抱起。 在房内抱她一般只有一个目的,青枝皱眉:“我还没洗呢。” “没事,一会反正还要洗的。” 青枝:“……”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爱干净? “得加紧些。”他语气认真。 青枝看着他有些古怪的表情,怀疑他是不是在送子观音那里受了什么刺激。 次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