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会颠倒是非。 姚珍不惊讶,她这兄长就是一张嘴能言善道,哄得父亲母亲都疼爱他,他做错事往她头上扣,父亲母亲也相信,后来父亲死了,母亲更是把他当宝一样。 姚珍淡淡道:“这样好,为何不卖你?把你也一并卖了,我们都能过上好日子。” 姚禄一怔。 卫国公府奴仆上千,林云壑从来没觉得奴仆的日子有多好,都是伺候主子的,挣得辛苦钱,可这姚禄竟把卖女儿说得如此脱俗,也是厉害。 他对姚禄生出了几分不信。 就在这时,青枝赶到了兵马司衙门。 “你们早上抓得一个人,叫严采石,他是我徒弟。”她把阿毛拴好,对衙役道,“他年纪小不懂事,此事无论什么结果,该由我承担。” 衙役见她样貌,坐骑,就猜到是谁,急忙去告诉林云壑,小声道:“那少年原来是裴少夫人的徒弟。” 青枝? 林云壑心头一喜,为这突然到来的相遇,可随后又是一阵惆怅,就算再见又能如何呢?他能做什么? 母亲让他择妻,他每次都很敷衍,如果他再对青枝心存幻想,裴连瑛又去双亲面前告一状,他难以想象他会面临什么。 恐怕母亲会去求天子赐婚。 一旦天子给他赐婚,他更没有选择。 林云壑板起脸,看着从门外而入的青枝:“裴少夫人,听闻你是严采石的师父?” 兵马司衙门遇到林云壑,毫不意外,青枝道:“是,还有她也是我徒弟,”她指一指姚珍,“到底怎么回事,你告诉我。” 见到师父,姚珍都要哭了。 被抓的时候,他们都知道只要说出师父的名字,那些衙役或许会松动,可他们都不想说,怕连累师父的名声。 结果师父还是来了。 姚珍羞愧道:“都是徒儿的错,徒儿今儿不该出门……”他跟师兄起得早,想先去集市买些糕点给师妹们吃,大家伙儿都有劲,练织锦也更勤奋些,谁知道会给师兄招来牢狱之灾,她忍不住又哭了。 青枝把手帕递给她,问道:“采石做了什么?” “师兄什么都没做。”姚珍瞪圆红彤彤的眼睛,“我娘拉着我不给我走,师兄只是将她手掰开,结果她自己忽然往柱子上撞……”兴许是说了太多遍,她猛地想到什么,“她是故意的,她跟她的儿子想要钱,要我们赔好多好多钱!” 她目光如刀一样刺向姚禄。 姚禄不由往后退了一步。 比起姚珍,她那兄长胖得像木桶一样,脖颈处堆了三层肉,眼睛也大,可目光闪烁。青枝问姚禄:“你娶妻没有?之前你娘卖阿珍,说是要用银子给你当聘礼的。” 冷不定被问娶妻的事,姚禄毫无准备,愣在那里。 “聘礼钱都被你挥霍掉了?”青枝挑眉,“怎么不回答?” 早听说姚珍拜得师父是官夫人,可没想到这样漂亮的美人儿一张口如此的尖刻,那一双美眸像盛了冰水似的,七月里,他双腿不由打寒颤。姚禄结巴道:“哪敢呢,我可没有……不,那不是聘礼钱,那钱是给娘,娘看病的。”语气越来越软,“裴少夫人,您莫误会,我不是欺负阿珍,我跟我娘许久不见阿珍,只是来看看她的……也是因为您不让我们进门,我们只能在别处等着,我娘都跪下来了啊,天底下哪里有女儿能受得起娘亲的跪拜的?” 故意去集市演给百姓看,是要他们说阿珍不孝,用吐沫星子淹死她不成? 孝不孝还不是得看双亲? 青枝从来没有被父母苛待过,父亲当她心肝,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