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慕昭白张了张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程亦涵浅笑,觉得唬住了对方,其实慕昭白想说的是:恶狠狠也没用,一点都不吓人,真的。 事实证明,他也确实没害怕。 越级进入特训室的慕昭白可怜巴巴地每日辗转於各科教官眼皮底下,做各种练习和测试、阅读浩瀚的资料,整天闷在改造的体育馆里发霉。但是他对文字、声音、符号等细微信息敏感的天赋任谁也比不了,加上从高中就精通航模和相关通讯知识,智商又极高,因此,经过两次以小数点後一位为精确淘汰值的周测以後,他就凭著甩开第二名整整1分的成绩再也没挨过罚,当然,除了那次公报私仇的“青春痘VS跑圈”事件以外。每次宣读成绩的时候,他都满怀希望的看著程亦涵,跟想吃棒糖的小孩一样,但程亦涵似乎永远只是淡淡的点头,说些“大家辛苦了,继续努力”之类的句子就转身离开──慕昭白以为,这麽辛苦挖来一个人,至少要多看一眼。 机会来得非常不是时候。慕昭白向特训室教官打听这个年轻的中尉的八卦,听完了以後撇撇嘴:“等结束特训,买几款可更换的外壳送他做礼物。表情只有‘没表情’这一款,太乏味了。” 教官面色如灰,程亦涵的指尖夹著一张慕昭白期盼了整整20天的、写著他的大名的标准假条站在身後,依旧是没有表情:“哦?多谢。” 所以,如果不是感谢程亦涵心无芥蒂,脾气又好,慕昭白绝对不可能坐在这里陪同面试官工作。但是,在工作范围以外,程亦涵只能长叹:从早晨到现在,身边这个耐不住寂寞的人已经讲了至少30个笑话,搞出了至少15种娱乐自己的方式,好几次逗得生性严肃的程亦涵不得不用去卫生间为借口,掩盖大笑的冲动,往往回来的时候,慕昭白已经和来面试的学员打成一片了。 他瞥了一而精确地检查著下一拨面试学员简历的慕昭白,再放眼看的时候,不远处,江扬正和一个黑色短发的军校生过招──确切地说,由於江扬只用了三、四成精力,所以大多数时候是小范围移动著脚步,倒是那个军校生频频摔倒。 慕昭白恰到好处地看完了简历,立刻开始聒噪:“长官,我想问问……” 程亦涵头也不回,凌厉地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简直是上天安排,慕昭白闭嘴的瞬间,整个体育馆里同时忽然陷入了令人尴尬的、默契的沉默。只有一个人被重重摔在地上的声音。黑色短发的那个战略系硕士趔趄著爬了半步,伏在地下不动。 基本没消耗力气的江扬淡淡一笑,准备重新坐回去。 轻笑传来。 江扬回头,那人已经站起来了,指缝里夹著半截油画棒,顾不上整理踹乱踢脏的军服,但是脸上已经有不能掩饰的笑意:“赢了。” 琥珀色头发的指挥官低头,胸前一道淡淡的玫瑰红色,从左至右,若是刀口,大约就……他被这浪漫而聪明的举动而吸引,却挑起眉毛呵斥了一声:“姓名?” 战略系硕士立正行礼:“林砚臣。” 江扬抿了一下唇,冲勤务兵挥手:“立刻找备用的常服衬衫来!” 幸福时光60(10月15日) 前国安部优秀特工凌寒正穿著运动服在飞豹团的器械场内通过有计划有强度的训练恢复自己的体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