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认真工作以后,基地的事务处理起来明显更加顺利,他有意见的只有读报纸这一件事:“只要他不要勾起江扬培养副官读报的兴趣,一切好说。” 卢立本打电话给秦月朗:“明天我去做第一轮素质检测。” “那就睡吧。”秦月朗说。 “好,晚安。” “嗯。” 没有黏糊糊的祝福,没有甜腻腻的情话,两人就这么保持着适度的紧密联系开始过日子。仿佛和之前也没什么两样,该吵该骂的都继续进行,说是恋爱,仿佛太平淡了些,说是过日子,又浓情无限,最后还是慕昭白一针见血了一次:“他们分明就是精神同居。” 秦月朗在被子里,迷迷糊糊抬起腿压过去,假装卢立本就睡在身边。 位于首都郊外的滑翔机娱乐景区在刚开业不久就发生了一起缆车坠落事故,但非常令人跌眼镜的情况是,该缆车在沙尘暴的大风天气里,于傍晚停业收车时被风吹得左右乱晃,撞到粗大的树杈后坠下,落在柔软的茂密灌木里,伤亡零,财产损失也为零。但景区仍旧为此付出了沉重代价,停业100天,进行缆车项目的空驶安全检查。可是硕大景区需要有营业收入维持运转,于是,一些超值的内部票就开始在高消费群体里流传开来,没有拥挤的人群,没有排队的等候时间,稍微擅长体育运动的人都可以得到滑翔的乐趣,其中就包括凌寒和林砚臣。国安部长为他们买的票是包含餐饮、住宿、机场遣送等一系列项目的情侣套票,价格不菲,却足以让挑剔的凌寒小公子得到巨大满足。 两个身手不亚于特种兵的人很快就在教练指导下掌握了滑翔技巧,经过几轮短途单飞试验之后,便开始玩情侣机。夏日的平原和小谷地像上好的丝绒毯子,鲜红的机翼从上空掠过,甚至能看到地面植物的波动,比浅湾的海水还要温柔,落在里面的时候,能感到令人兴奋的季节的温度。和他们同在C区的只有一个玩得很好的男生,不到二十岁的年纪,自带了一只明黄色的滑翔机,上面印着某个女孩的名字和大朵大朵的玫瑰花,他飞的时候,底下有四个摄影师在为他拍照,据说是送给女孩子的求婚礼物,他承诺带她来飞。 “现在的小孩真能折腾。”凌寒嫉妒地撇嘴。 “你是想说‘我们都没这么浪漫过’吧?”林砚臣坐在草地里脱掉了运动鞋和袜子,赤脚接触地面的感觉非常踏实,尤其是你刚从空中落下来。他看着凌寒,凌寒面向阳光,手遮在额头上,像个哨兵那样观察着远处明黄色的大翅膀,此刻,他是十足的孩子。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转过来:“横竖也不能倒回去。” “如果倒回去,我死也不当兵。” “怕被江扬那个混蛋揍?” “绝对如此!”林砚臣仰面大笑,“但是又会后悔,怕碰不到你。” 凌寒眯起眼睛保持微笑:“难说,我不知道自己生命里注定了什么,但我猜,即使做个如假包换的公子哥儿,也能遇见你。” “可怕的缘分,我平白错过多少好姑娘。” “滚。我平白落在你手里。” 两人冷静地拌嘴,赶着去玩下一个项目,意犹未尽,直到景区的工作人员来接他们去机场才恍惚休假结束这个事实,凌寒给爸爸打电话,谢谢他的门票机票,以及包容。此时,程亦涵也来问具体的起降时间,说直接派车送回师部。之前,但凡高级军官销假,都要先去江扬办公室报道,一来是郑重,二来,江扬还是需要和他们聊聊,叮嘱鼓励几句,顺便关心下属的各方面生活。虽然林砚臣凌寒两个跟指挥官熟得不能再熟,却也遵守这个规定,尤其是他们还带了礼物。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