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之是院子里埋伏的人,第一批接受调查,交代完并无疑点,院子里的守卫之间互相可以作证案发时都在,解除嫌疑,就让他们待命了。 顾瑾之到隔壁房听月娇月念的审讯,月娇月念都说没有听到任何声响,醒来就发现小姐被奸污了,那时房中并无外人,随后侍卫就进来了。 不管怎么审讯,两个丫鬟都是这般说的,实在问不出什么,只好让人先将她们押下去,请了个嬷嬷给她们俩验身。 那边太医给徐寒秋验伤的结果也出来了,证实是被人下了迷药,下阴处被撕裂,已经不是处子之身。 审讯审了整整一天,还是全无头绪,月娇月念那边也证实是女子无误,并非男子假扮,所有人也都没少,闻九道若易容潜伏在他们身边,做了案不该早就离开这危险的地方了吗?难道他觉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眼看着到了酉时,审问进行最后收尾,若还不能将闻九道找出来将功补过,六扇门,锦衣卫,上上下下都要受罚。 顾瑾之站在内院门口,看着进进出出的人,细想这一切来龙去脉,正想着,有一人过来问他,“这位官爷,奴才向您打听一件事,月娇月念两个丫头不是没查出什么来吗,怎还不放她们出来?” 问话的是徐府的一个婆子,手里还牵着个七八岁的娃娃。 “您是?”顾瑾之问她。 “奴才刘氏是月念的母亲,想问问我家月念怎还不放出来?” “还有些事情需要她们调查吧,应该待会儿就放了。”月娇月念还在被审问,毕竟她们是当事人,不到最后一刻不会停止审问。 “我家月念从小跟在五小姐身边伺候,绝不会做出有害五小姐事的。”刘氏和他絮叨,为女儿说情,顾瑾之正没头绪,听她这么说,也就顺着她继续问:“那月娇呢?” “月娇是外头买进来的,爹娘死的早,跟着哥哥嫂嫂过活,长到一般年纪就被嫂嫂卖给了牙婆,她人长的俊俏,又懂事,比五小姐大两岁,叁夫人一眼就相中她了,指了她伺候五小姐。” “月娇和月念会唱戏吗?”顾瑾之随口问道。 “小姐身边的人,哪会唱那些个东西。”刘氏想也没想就否定了。 “月娇姨姨会。”一旁流着鼻涕的小娃娃插嘴说,小娃娃是月念的侄儿。 “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小娃娃明显是个顽皮捣蛋的,一点也不怕奶奶凶,脆生生地说:“不止月娇姨姨会唱,四爷院里的好多叔叔,姨姨都会唱。” 顾瑾之心叹,他倒是忘了,徐家四爷就是个戏痴。 正说着,锦衣卫那边吹哨集合,下令往外撤,六扇门的人估计也要撤了,顾瑾之也就没和他们祖孙多言了。 几位大人还在审问月娇月念,顾瑾之从窗户看了一眼,两个姑娘明显被一天的审问折磨得不行,眼睛都哭肿了,顾瑾之咬咬牙,难道真就让闻九道逃了? 正看着,佩剑被人拨了一下,顾瑾之回头一看,是刚刚那娃娃,“你怎么进来了?” 顾瑾之把他带走,不让他看房间里的情形。 小娃娃探头探脑看了看四周,古灵精怪地朝他招招手说:“叔叔,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顾瑾之狐疑地蹲下身,听他说,谁知他一开口就让顾瑾之愣了,他说:“月娇姨姨是个男的,她站着尿尿。” “你怎么知道的?”顾瑾之不信,月娇月念已经差人查看过,证实是女子身,怎又是男的了? “我那天半夜偷偷溜出来抓蛐蛐看见的。” “你确定看着她是站着尿尿的?” 小娃娃点点头。 “你还记得是多久之前的事吗?这事你有没有告诉别人?”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