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隔着面纱,云娉婷还是能看到那鲜红的伤口,万万不能留疤的。倪润之和仕子们清谈作诗诗,可目光时时转向云娉婷这里,眼神里净是说不清的情绪。 想靠近却不得靠近。 和倪若枫聊了一阵,云娉婷起身去拿新到的糕点给倪若枫品尝。因糕点不能受潮,所以装在一个圆形的白瓷坛中,且发觉这白瓷坛有些眼熟。 白玉膏!不由得想起一个人——简秀,他不是正好有养颜祛疤的神药么?看来明天得走一趟,替倪若枫求一瓶。 今日宴会举办的极其热闹,练子超虽文采不好,可酒量好,和仕子们喝的不亦乐乎。最后竟一个人伏在桌面嘤嘤哭了起来。 “练子超,你怎么了?”云娉婷不解,忙走近问,她从未见他落泪。 “娉婷,你一定要过的很好很好。”练子超擦去眼泪,认真的看着云娉婷,这一刻他决定要放手了。前一阵子家中琐事繁多,母亲又重病一场,痊愈后只希望他早日成家立业,然云娉婷根本没有嫁给他的意思,为了尽孝,他等不及了,故他决定放弃。 云娉婷自然不知,心里却也伤感起来。 练子超是个好小伙子,对她一直千依百顺,然而终究是无缘…… ****** 休息了几日,云娉婷差人去了简家医馆,看是否开门营业。果然,简秀初二就回京了,云娉婷听完家奴禀报,忙换了身衣裙往医馆走去。 她需为倪若枫求一罐白玉膏,这是唯一能帮她恢复容颜的方法。 “哟,云二小姐大驾光临!真是稀客——”简秀从案后走了出来,姿态风流,一双凤眼更是秋水无边,似乎充满了怀疑,“请———” 云娉婷入座后掏出了一张银票。 “我此次前来,是来买白玉膏的。”云娉婷开门见山。 简秀收起了笑容,手中的小叶紫檀串珠摩挲的“咕咕”作响,不发一言。 他疑惑了。起身去柜子里取出了一瓶白玉膏来,伸手递了过去。 “来,我特地为你配制的,至于银两嘛,自然是不需要,我们的情谊需要银两还衡量么?” 云娉婷觉得他说话太过轻佻,且这药似乎太容易到手了,迟疑的伸出右手准备接过,岂知简秀一把将云娉婷拉入怀里,使她动弹不得,竟然伸出手来抚摸着云娉婷的后腰,惹得云娉婷一阵反感。 “啪!”云娉婷奋力挣扎出来,甩了简秀一耳光,“登徒子!下流!”语毕,拿过他手中的白玉膏头也不回愤怒的离开了。 简秀大惊,一切出乎意料。 为何他有意和她调-情,云娉婷却不肯就范甚至毫无反应?难道是白玉膏的配方出了问题?不应该啊,简秀细细的思量着白玉膏的配方,他明明是加了足量的催-情-药的,只要用一次,便会动情,一瓶用完的话更会思春,渴望男人,虽不似直接中了□□物反应那么强烈,却无法拒绝男人的亲密接触。 可云娉婷哪像中了□□的样子,分明是女屠夫的样子!眼神若是能杀人,自己早就四分五裂了。 看着云娉婷消失在门外,简秀眉头皱成一团,眼里寒气逼人,一双修长的手指轻扣着桌面,神情严峻。 云娉婷拿着白玉膏急匆匆的找到了高楚阳,因她不想也不便和倪家人接触,故请他将白玉膏送给倪若枫。 “二小姐为何不亲自去?”高楚阳不解,二小姐不是第一次帮倪家了,可每次都不愿亲自出面。 “倪夫人对我误会颇深,且和我大姐有过争执,我担心见面还会产生不快,”云娉婷幽幽道,“更重要的是我不想倪公子夹在中间为难。” 高楚阳苦笑,倪润之啊倪润之,你何德何能能遇到这么钟情与你的女子。便没多问,接过了白玉膏准备离开。 “等等,”云娉婷忙拦住高楚阳,“还有一事,务必请转告倪公子。”云娉婷严肃的看向高楚阳,缓缓说道:“高公子,我对你一直是坦诚相待,从路州到京城之后,凡事基本都是与你商量,也是因为高公子的帮忙,我们云氏酒楼才能如此顺利的维持,只是还有一事相求,”云娉婷转过身来,直直的看着高楚阳,“还请麻烦转告倪公子,恩科之前,绝对不能见到我大姐云玉昭。” 这个叮嘱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