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去藏经阁捉拿我,有众多战堂弟子作证,就绝对不会有人认为是你杀了他,而确定无疑他乃是自杀。” 薛铮心潮起伏,许久轻叹一声,“你说得对,只是他没有想到,我和你会远远甩开其他弟子,之后我又单独回了指剑峰,所以也就有了嫌疑。” “没错。”她摸了摸垂下的发丝,觉得干得差不多,便取下头上的发簪,双手绕到脑后,将头发理了理,全数挽好,再用发簪固定住。 他凝视着她的动作,觉得心中一松,但随即又有一块大石压过来,令他更是骨鲠在喉。 她挽好头发,双手交搭,微一使力,手指关节啪啪轻响。 “坐了这么久,骨头都坐麻了,”她看了他一眼,微微笑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这样干等消息也心烦,不如来喂喂招吧,看看你的羲和剑法进展如何。” 薛铮不由垂眸一笑,拿起石桌上的铁剑,“好。” 此时虽已日薄西山,但残阳仍是红艳耀目,羲和剑法施展开来,小小的院落里金芒闪动,炽意流转。 薛铮的剑法刚入门,但他悟性奇佳,本就领会体悟过自然天地孕育而出的潮生剑法,融会贯通不在话下,至刚至烈的羲和剑法在他手中施展开来,刚猛而又绚丽多姿,手中叁尺铁剑犹如烈火神龙吐焰步云,抹挑提压之间,挥洒自如,轻快矫健。 年行舟与他过得百来招,随意卖了个破绽,佯作收势不及,身子往一边斜去,撞进他烈焰灼灼的剑风之中。 这本是对招之际再平常不过的虚实刺探,只要稍有经验,都会应对自如,哪知薛铮竟然信以为真,剑锋一划立刻收势,横过一条手臂来捞她。 他小臂贴上她腰间之时,冰冷的软剑横劈过来,迅电流光之中剑锋已斜压上他颈间,只要微一使力,便能将他颈侧血管划破。 年行舟瞪大眼睛,几乎不能相信他居然会犯这般低级的错误,剑刃往下压了压,架在他肩上,冲口道:“薛铮!你脑子迷糊了?看不出来这是诱招?” 薛铮目中有懊恼,也有无奈,只瞧着她不说话。 她有些生气道:“对敌之时如此马虎,你不是在遇到我之前从没败过吗?你——” 她看见他眼里的神色,突然明白过来,笑了笑,软剑剑锋慢慢挪动,来到他颌下,挑起他的下巴。 “……怕伤了我?” 他一动不动,只略微顺着剑尖抬起下颌,微侧着脸,视线锁在她脸庞上。 她本只松松挽着的云鬓早已松散,发丝垂落两颊,衬得双眸中眼瞳亮如点漆,他唇舌发干,胸腔中心脏鼓鼓跳动。 旁边的逸风楼上再次传来哄笑之声,但那热闹现在离他们很远。夕阳迤逦,在地上拖出长长的双影,微风越过树梢,身侧是明明暗暗的光影。 软剑如妖娆曲动的蛇,从他下颌滑下,剑尖撩过颈下锁骨,微微拨弄着他敞乱的衣领。 “叛逃者……”她盯着他颈下那片沁着薄汗的麦色肌肤,舔了舔唇,“你身上,流的是什么血呢?” 他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她,容色幽沉平静,只眼底有烫人的火焰。 她咬牙,手腕轻颤,冰寒剑锋撩开他衣襟,左右一挑,大片强健精劲的胸膛袒露出来,随呼吸起伏不止。 剑尖轻轻绕过胸肌上挺立的茱萸,在那两点上轻点一下,顺着腹肌中线向下划。 他身躯绷紧,额上再次渗出细汗,只觉冰冷的剑锋此刻像火,所到之处燃起灼人火苗,又像柔若无骨的羽毛,撩动一串痒意与麻意,令血液在肌肤底下沸腾。 剑尖继续在他平坦的腹部上游走,顺着每一条凌厉刚峻的肌理线条来回划动,甚至探入腰下,在肚脐周围打圈。 他血气急冲而下,呼吸沉重急迫起来,瞳心的火焰幽暗下去,但热力更炽。 她抬眸看他,他鬓若堆鸦,眼角眉梢已染上一抹桃色,墨睫下的双眸晦暗不明,又似绽着滚烫的火星。 目光纠缠着,谁也没移开,仿佛谁先移开谁就输了一样,任由火焰烧出对方愈加沉重的呼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