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平摇头说道:“事关机密,只能回头再单独与你说。 而且,你最好还是尽力回忆下那个时间段究竟发生了什么,否则你可能会陷入相当被动的局面。” “这不是我想回忆就能回忆起来的。”施恩申叹道:“警官,你一定也试过喝酒喝断片那种感觉吧?断片后失去的那部分记忆哪有那么容易弄回来?” “抱歉,没试过。”苏平摇摇头:“我很少喝酒,更别说喝醉,断片更是一次都没。” 施恩申难以置信:“你就没有碰到过那种,不得不喝来多少喝多少的场面吗?” “没有。”苏平摇头:“二十多将近三十年前,退伍的时候,那次喝的倒是凶,不过我是班长,得照顾着他们,所以留了几分理智,喝的还算克制,最终虽然醉了,但没断片。 结婚那次,有伴郎挡酒,我实际上并没有喝多少。女儿满月酒上,我还得要照顾老婆孩子,喝的也不多。女儿考上大学那次,我公干,没能回去。想了想,人生也就这几次机会有最大的可能喝醉吧?” “你就没有应酬过?” “有,但我喝差不多了就停下,人还能打我不成?” 施恩申:…… 好一会儿,她才憋出一句话:“真羡慕你们体制内的人,只要放弃继续往上爬,就成了无敌的存在,想多任性有多任性。” 耸耸肩,苏平没继续接话。 几秒钟过后,他看了看时间,问道:“既然你什么都想不起来,那么就先这样吧。时候不早了,你早点休息,睡一觉,睡着了恢复的相对会更快些。” “不继续问我关于韩坤生的事情了?” “不问了,天亮再说吧。”苏平摆摆手。 “所以……”施恩申撇撇嘴:“你们果然抓到他了是吧?” “显而易见。”苏平语无波澜。 “他供出我了?” 苏平斟酌了片刻,又说:“不能叫供吧,某种意义上说,可以理解为他在为你开脱,替你洗去身上的罪责。” 施恩申再次陷入沉思。 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整个人都放松了许多,脸也不像先前那样崩的那么紧了。 很显然,虽然嘴比较硬,说的十分理智的样子,但她实际上还是相当重视韩坤生的。 所以通过苏平的信息,得知韩坤生同样也在乎她,而没有出卖她后,她心情自然也偷税了起来。 “休息吧,我一早再过来。”苏平再次说道,然后看向宁雨珂。 宁雨珂立刻说:“苏队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 苏平颔首,又看向施恩申的父母与律师。 他们倒也直觉,纷纷起身离开病房。 于是苏平又拉上祁渊,也走出病房门。 “你们……有事?”见施恩申父母还站在门口,苏平不由挑眉问道。 施父笑笑,搓了搓手,然后说:“警官,那个……我……” “有话直说。”苏平道。 “我们能不能在病房里陪着恩申?”施父说道:“她……” “抱歉不能。”苏平直接打断,也不给原因,说:“你们可以在附近找个宾馆或者酒店落脚,反正都一个意思。” “这……”施父张了张嘴。 “那个,施先生,”祁渊说道:“施恩申现在还是犯罪嫌疑人,哪有让嫌疑人家属陪着嫌疑人过夜的道理?” “她这会儿不还没被拘留嘛,再说了医院又不是拘留所,通融通融嘛。”施母笑眯眯的说道,同时隐晦的取出一个红包塞进祁渊的手里。 祁渊皱眉,说道:“女士,请自重,行贿本身也是犯罪行为。” 苏平冷笑两声:“谁说还没拘留的?忘了吗?拘留通知书我已经让人打下来了。另外小祁说的对,女士,行贿本身也是犯罪行为,请你于明天上午前往刑侦支队接受调查。” 施母:??? 她老公的表情也僵了下来:“警官你们认真的?” “不然还能跟你开玩笑吗?”苏平双手环胸:“不是吧不是吧,你们好歹也是中产精英,竟然也会干这种蠢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