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说宁奕先生是罪人……” 少年教宗眼观鼻,鼻观心,轻声道:“苏牧。你难道没有发现……这里的所有人,都选择了沉默么?” 苏牧有些惘然。 他抬起头来,看到了对立而坐的东境三圣山,看到了在三位圣山山主席位之后,一片安静的东境修行者。 再环顾四周。 小无量山的修行者杀气满盈。 书院的同僚们一片肃穆。 但……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话。 大家都在“看戏”,比起“看戏”,更准确的来说。 是在“观察”。 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陈懿没有回头,他不用回头都知道,此刻宁奕的神情是什么样的…… “李白麟说宁奕有罪……那么宁奕到底有没有罪……在今日,在这里,不是他说的算……”陈懿抬起头来,目光上挑,看着那颗通天珠,平静道:“而是他说的算。” 他。 苏牧看着悬浮在莲臺山上空的通天珠,一下子陷入了绝对的沉默当中。 皇宫里的那位。 “西境提前告知了所有圣山,今日发生的一切……千万不要插手。”陈懿木然道:“与私人的交情无关,这里是天都,这里最大的不是天,而是陛下。不管这是不是宫里的授意,现在宫里的那位……一定正在看着这一幕。” 苏牧瞬间就清醒过来。 宁奕的确得罪了诸多势力。 但他同时也跟书院和道宗交好……然而如今道宗和书院选择了沉默,是因为西境提前搬出了一张无可抗拒的底牌。 在场的所有人,都在等待着宫里那位的态度。 …… …… 细雪入鞘。 宁奕攥着油纸伞。 他一言不发,沉默盯着莲花道台上的白袍三皇子。 三司的执法者鱼贯涌入莲花道场,封禁星辉的阵法布置而下,在场的星君大修行者沉默地选择了配合,无法超脱十境的修行者,体内的星辉迅速衰竭……最终被死死地封锁在经脉之中。 只可惜星辉封禁之法,对宁奕和丫头的意义都不大。 宁奕有“白骨平原”,他完全可以像扶摇一样,以神性出战。 而且他的山字卷……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星辉封禁的克星,这座阵法无法切断山字卷的运转,宁奕仍然可以源源不断地汲取星辉之力。 他眼神冰冷,并没有选择再一度出剑。 因为他的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道墨袍身影。 执法司大司首墨守,眼神平静至极,他抬起两只手,分别按在了宁奕和丫头的肩头。 墨守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 “不要试图反抗……否则,我会出手。” 这位执法司大司首的星辉,从掌心递出,瞬间在宁奕和丫头的体内结了一个小型的阵法……这座阵法像是一座枷锁,在原本封禁整座莲花道场的前提之下,把宁奕和丫头体内的星辉运转也给切断。 宁奕放弃了抵抗。 以他的感知之力……根本就没有察觉到墨守的来临,说明这位大司首的实力,高出了自己太多。 与自己师姐一个级别的人物么? 竟然如此……抵抗也是徒劳了。 在阳平洞天便可以看出,这位执法司大司首其实是一个精通阵法的人物,但可惜的是,他此刻亲手在宁奕体内布置下的阵法……并不能阻隔宁奕的神性流淌。 心湖之内。 一尊雕像不断震颤。 宁奕的神性,丝丝缕缕汇聚向沉睡已久的“剑器近”。 白鹿洞书院的老祖宗,肩头有石屑抖落。 …… …… 大司首墨守的出手,直接镇压了宁奕和丫头。 李白麟看到了这个结果,算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的目光向着自己入场时候的方向看去,那里停着一辆马车,马车上等候已久的“那个男人”,掀帘下车。 这个时候。 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