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望向宁奕,她淡淡道:“所以我动了,本来推动西妖域棋盘,只是把你抓了,压着姜麟一头,等我玩够了,再送到灞都城。” 她眼里缓慢升腾笑意。 白重楼唇角微微翘起,道:“但后来我发现……事情似乎比我想象中还要有意思。” 她踩在庙顶,俯瞰宁奕,轻声道:“我遣人去查了你的案卷,本来只是想找那个与你有关的女人,后面发现了另外一些有意思的家伙。” 宁奕眯起双眼。 倒悬在屋檐下的那个男人,不再挣扎,反而双手合十。 他默默闭紧双眼,不知在念着什么。 白重楼两根手指捻住一把飞剑,刹那弹指。 一缕剑光向下掠去。 屋檐之下,风雪之中,一道黑线,闪逝便过。 被白蛇束缚住身子的男人,遮掩面容的笠帽,瞬间裂开,咔嚓一声,露出了一张“沧桑”面容。 白重楼微笑道:“啧啧……还有一层面皮呢。” 她第二次叩指,那道去而复返的剑光以更快的速度再次递斩而出。 男人微微侧过脖颈,面颊之上一缕剑光游曳而过。 那柄飞剑钉入地面。 鲜血喷薄。 拔出一张薄薄的面皮。 吴道子面色枯白,但出乎意料的镇定,他双手合十,不知道在颂念着什么咒文经书……这个和尚看起来不靠谱,但一到生死之际,他会比任何时候都要冷静。 他乡遇故知。 但宁奕心中并没有丝毫喜悦。 他已经猜到了。 他不需要去了解,这位白郡主是怎么见到,并且认出来吴道子的…… 和尚也有极多的宝物,当然比不得这位娇生惯养的妖族郡主,那顶笠帽,应该就是遮掩气息上佳的宝器。 宁奕深深吸了一口气,额头青筋鼓起。 此刻,吴道子被倒吊在屋檐下,头颅面颊胸腹,浑身上下,不断有鲜血流淌,汇聚,最终滴落在地面的霜雪,他的身上,那件同样是护体宝器的蓑衣,已经被白蛇勒的寸寸碎裂,肉眼可见的遍布伤痕。 十分凄惨。 黑槿声音极小,只有二人可以听闻。 “这女人是个变态。” 黑槿顿了顿,皱眉道:“白重楼疯狂爱慕着姜麟师兄,之所以会查到你,是因为……” “你不必说。”宁奕面无表情道:“我知道。” 从刚刚的只言片语,便可以猜到。 这位姓白的金翅大鹏郡主,之所以会搜查自己在妖族的案卷情报。 是因为“裴丫头”。 “我曾经听人说。没有人生下来是完美的……但有些人,生下来的缺陷,比其他人要多一些。” 风雪那边传来的声音,让白重楼皱起眉头。 “不朽给你打开了一扇门,但也给你关上了一扇窗。” 宁奕木然道:“你生下来的时候,身世要比正常人‘好一些’,所以某些缺陷,似乎也比正常人……要‘多一些’。” 白重楼的面色陡然冷了起来。 古印镇压的风雪,渐渐荡开,如鹰雀缭绕。 露出两个年轻身影。 不再是纠缠。 宁奕松开与黑槿抵肩的双手。 两位执剑者不是生死相杀的姿态。 而是“并肩而立”。 宁奕举起自己的细雪,风雪大颤,为之辟易,他默默注视着屋檐上的白袍女子。 白重楼取出了如此多的宝器,却没有急着一股脑使出。 一方大印,镇压天地。 其他的宝器,则是用以提供“妖力”,此地妖力无法施展,她便不断汲取宝器之中的残存力量。 似乎在进行着什么“仪式”。 黑槿寒声道:“这个姓白的女人,似乎要启动某座禁忌阵法……这里是东妖域棋盘上的禁忌之域,她想要借着‘往生之地’把我们俩埋葬。” 宁奕木然道:“我之前见到了许多朝圣者,他们在这里诵念古经,提供愿力,如今已经死了,但似乎还有生机存在……而且,我感到了‘天书’的存在。” 黑槿的目光投向白重楼的背后,那片古庙的尽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