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但也更吸引人目光。孙博贤现在已经想开了,他出去游学几年,对陆鸣和自己当年的事有过懊悔,但扪心自问,他对陆鸣更多的是欣赏,像是一幅画一样,感情终究跟其他人不太一样。 他现在再见到陆鸣,心里也能平静下来,在没有了那份儿苦涩之后,再看到他,心里也只有同最初一样淡淡的喜爱。陆鸣于他,最初是他灵感的来源,是他画作的模特,多年之后他们还能一同坐下,像老朋友一样聊天叙旧,这样他就已经很知足了。 两个人聊起这些年美院的变化,陆鸣一直没有离开美院,知道的多一些,孙博贤问他就慢慢给他讲。到底都是圈内的人,略提上几个熟人也就慢慢都连起来,圈子小,翻来覆去就那么几个熟人。 孙博贤感慨道:“能留下的人越来越少了,‘初心不改’这句话说的轻巧,就我知道的已经有不少人转行做别的去了,能留下来坚持到现在的太少了。”说到这个,自然就说起画廊的事 ,他这两年和漱石斋合作不少,连带着和韩乔聿的关系也转好了一点。这次难得没说画廊什么。 陆鸣也知道他们两个互看不爽,开口打岔,随手指了前面的一幅画,问道:“师哥,你看这个位置怎么样,要不要一会调换一下,我觉得高一些更好。” 孙博贤顺着他指的看了一会,把他手指又挪了一点,笑道:“这里不错,一会让工人换一下。陆鸣,你来给许图打杂太屈才了,不如给我当个模特,不让画人,好歹也让我画画你这双手。” 陆鸣干脆把手揣进衣兜里,浅色羊绒外套厚实,衬托的他脸也格外白皙,陆鸣笑道:“算了吧,我还想清静过段日子,师哥就别挑起我们家的家庭矛盾了。” 孙博贤也笑了一声,道:“还没结婚,就这么惧内了?” 陆鸣还认真的点了点头。 孙博贤被他逗乐了,但也有点感慨。 陆鸣喝完茶,起身要去拿散在一旁的工具,孙博贤瞧见了忙道:“你别动,这些粗活你做不来,小心伤了手。” 陆鸣哭笑不得,道:“我在家干的也比这多。” 孙博贤哼道:“我就知道商人靠不住,他们哪里知道画家的生命就是这双手。” 陆鸣道:“那师哥你也不能让我一点都不干活啊。” 孙博贤道:“你就跟上午一样,指挥一下好了,其他的别碰。”他自己戴了手套,倒是动手很利落,一边做活一边对陆鸣念叨了几句:“有些人耐不住寂寞,吃不了苦,用一双有绘画天赋的手去做其他事了,可惜了。你还能画好多年就专心画下去,爱护好自己的手,这些我替你做,你改天给我当一次模特……” 说了半天又绕回来,陆鸣也听出他是开玩笑了,半真半假道:“那你帮我去打个申请,家里同意我就去。” 孙博贤道:“我才不去求那个奸商。” 陆鸣:“……” 陆鸣心想,要是韩乔聿在,肯定就一副“这个穷酸是谁”的眼神看过来了,从气势上来比,韩老板就没输给过谁。 这两个人还是跟之前一样,孙博贤是画家,文艺工作者,韩乔聿别的没有,也就是钱多。两个人如果是两位收藏家,那么一个觉得收藏画的人得先喜欢它,远远挂着去欣赏,赞美。另一个觉得我喜欢,我就买下来,我藏在家中放着也没有什么不对。 孙博贤看不上韩乔聿的铜臭气,韩乔聿看不惯他这幅穷酸样。 当真是互看不爽。 陆鸣自己想了一会他们两个人见面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孙博贤在一旁指挥一个工人安装挂件,是刚才陆鸣指出来重新改动位置的,那个工人有些不理解,试着道:“孙教授,这个刚才是按照您说的定了位置,没有错啊……” 孙博贤耐心道:“现在我们商量之后,想再改动一下,麻烦你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