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岑旭不能比。 点的菜相继送上来,相互之间并不算外人,除了岑旭跟冯景觅两人关系尴尬,另外两个蒙在鼓里的人都很自在。 端上一盘新鲜的清蒸海鱼,上面几撮绿油油的香菜点缀,陈年本着地主之谊象征性的对冯景觅客气,催促她动筷。 冯景觅颔首,刚拿起筷子,陈冲先阻拦了一下,“小心鱼刺。” 就在她还没反应,这人又说:“你不爱吃香菜,能吃香菜味的鱼?” 冯景觅下意识的问:“你怎么知道我不爱吃香菜?” 陈冲笑笑,“你说的每句话我都记得。” 这句话的信息量,对岑旭和陈年来说可真大。 岑旭的表情阴晴不定,陈年笑开了,捏着筷子,转头对岑旭说:“你有没有觉得他们谈恋爱跟我们那时候就是不一样,真腻味……是他们年轻,我们大几岁,老了?” 岑旭掀开眼皮子往冯景觅和陈冲那扫了一眼,搁下筷子,摆放整齐。 忽然问了一句:“陈总的儿子,今年多大?” 这个陈总指的自然是陈冲的父亲。 陈年一时还真记不清楚,看两个年轻几岁的人你侬我侬,气氛正好,不忍心打断,自己认真算了算,“我没记错的话,今年二十七。” 岑旭点头,指尖轻轻在杯子沿上打转,“二十七很小?” 他端起水杯抿了一口,又用嫌弃的眼神看陈年,“你说他们年轻,我们老了?我可没觉得自己老,你老是你自己的事,别带上我。” “……” 陈年在人前也算八面玲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还是第一次意识到自己不会说话。 *** 吃过饭他们开车回孟一湖,下午小憩片刻,等到夕阳西下,光芒微弱,气温变得适宜才出来。 另外四人里,两男两女,开始在湖边整理装备。 在这些人里,冯景觅只跟岑旭和陈冲熟悉,明面上岑旭还对她冷冷的,装作不认识,当然冯景觅也不想承认自己认识他,否则陈冲追问起来。 她要么撒谎,要么就得承认岑旭就是被她编排许久,她口中的那个玩弄别人感情的“老男人”。 最关键,陈冲还一直表示想会会老男人,并且对老男人的床上技术存在质疑。 大概冯景觅表现的太不合群,陈年的女性朋友都看不过去,其中一个叫刘敏,打扮还算中规中矩,打眼一看就不是那种喜欢浓重艳抹的人。 陈年组织这场出游,主要目的明确,又不是出来找女人,相互之前的朋友,肯定都是合得来,关系好的。 陈冲去附近买水喝,她主动过来搭讪。 刘敏:“你是不是没有钓过鱼?” 冯景觅想了想,“钓过两次,没在晚上钓过。” 她那两次钓鱼还都是跟着岑旭,醉翁之意不在酒,基本没学到什么钓鱼的技巧。 想到这环顾一周,刚才一直没看到岑旭,以他不爱热闹的性子,以为他早就开车回市里了,定睛一瞧,他竟然支起来鱼竿,在她身后芦苇从那整理鱼线。 很快整理好,慢条斯理点燃一根香烟,咬着烟嘴,熟练的把鱼钩扔出去。 水面泛起水花,涟漪慢慢荡开。 刘梅此时拿出一个透明的玻璃杯,冯景觅扫了一眼,只觉得里面有红色东西蠕动,接过来细看,立马放地上,连连后退。 看着红色的,软体的,密密麻麻,爬来爬去的虫子。 “这什么?” “鱼饵。” “怎么那么恶心……” “要不你用蚯蚓?” “不不不……” 冯景觅害怕一切软体生物,蚯蚓不比这个好到哪里去。 她的反应有些大,其余的几人纷纷看过来,岑旭自然也注意到。 冯景觅认真纠结了一阵,问刘梅,“这虫子,咬人吗?” “吃人。” “……” 冯景觅回身,顺着声音看到岑旭,他眼神慵懒,说完扭头,继续盯自己的鱼竿。 似乎觉察到她的视线,看也不看她,又强调说:“真吃人,千万别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