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近几年不常来,两年见不上一面,更不要说在家里吃饭。 陈舒邀请到家里插花的几个太太还没走,客厅有些乱,到处是剪下来的花枝绿叶,东一支西一片,茶几上地毯上,乱七八糟的躺着。 孙阿姨刚煮好咖啡,端过去,伺候太太们喝咖啡,她们有说有笑,话题从哪家时装店新进的几款夏装扯到某公司陈老板在外面包养小三,又从男人的忠诚问题论证女人怎么样才叫经济独立。 时不时缅怀一下青春—— “我要是回到二十年前,我一定拿出更多的时间陪我儿子……” “我回到二十年前,我去做自己想做的事,而不是放弃事业在家相夫教子……” 客厅寂静了几秒,陈舒总结:“总之你怎么选,人生都有遗憾。” 太太们相继唉声叹气。 又沉寂几秒。 “你说陈太太,会不会跟他老公离婚?” “陈太太怎么了?” “陈老板出轨了啊,我刚才就说了。” “离婚?肯定不会离,就老陈那个样子,舍不得分割财产……” “唉,这多少夫妻啊,都是名存实亡,不离婚只是为了不分财产……” 正讨论这个话题的时候,忽地传来门铃声,孙阿姨擦擦手,围着围裙出去。 不再听这些庸人自扰的太太们伤春悲秋。 一开门,看见岑旭,他后面还跟着一位,凑近瞧了瞧,从眉眼之间认出是谁。 陈舒被门口的动静吸引注意,起身过来,瞧见冯景觅,比往常热情,招着手说:“觅觅快进来,我都等了你一下午了。” 冯景觅做出一副乖顺模样,柔声细语说:“阿姨我下午上班,下了班才能过来。” 陈舒说:“我知道,年轻人嘛,工作第一,我年轻的时候也这样。” 岑旭最后进门,从鞋柜里拿鞋子换上,摘了手表领带,活动手腕。 陈舒看他这个意思,似乎不打算走,安排阿姨带冯景觅进去喝咖啡,在门口把自家儿子堵住。 “做什么啊?” 岑旭转过身,“什么做什么?” 别以为她什么都看不出,儿子肯定是怕冯景觅到这吃亏才把那劳什子的应酬推掉一块过来的,这八字才一撇就这么护短,以后真娶进门…… 陈舒上下看看他,“你今天不是有应酬,跟那个什么李总?” “您对公司的事情还挺熟悉,谁给您打小报告?孙省得?” “孙省得可没这个胆量,这小子滑的很,嘴巴又紧,他嘴巴要是不紧,你、你跟觅觅的事能到现在我才知道?早晚把这个孙助理辞了,让他去后勤打扫卫生间。” 提起来这个陈舒很有意见,忍不住多念叨几句,陈舒当然也不想做个管东管西的人,可事情出在自己儿子身上,实在做不到不闻不问。 岑旭笑笑,“今天是有应酬,不过您突然请冯景觅吃饭,我心里反而没谱。” 他拿冯景觅的话直接打趣她:“不会是鸿门宴吧?” 陈舒正往客厅走,听了这话,动作顿住,“你看上刘邦了?” 还真是母子,说的话都一样。 岑旭笑了,声音低低的。 陈舒被笑的一头雾水,“笑什么笑?我哪里说的不对,鸿门宴?亏你想的出。你妈妈在你眼里,就是那么上不了台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