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宫先生? 他不是颜墨吗? 虽然过了四年,但陆音音很肯定自己不会认错人的。 除非—— 颜墨不是他真正的名字。 他到底是谁?为什么需要改名换姓,甚至更改个人信息,明明大她两三岁,却跟哥哥读同一个班级? 太多疑惑了,可当年的陆音音都没有资格问,现在对方更加不会理会她吧? 司机将车停在诊所门口,她回过神,道:“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可以了,谢谢。” 虽然不晓得对方帮她的原因,但他心里,其实是不想见到她的吧? 陆音音觉得自己要识相点。 她抬起手遮挡住雨水,走到路边准备拦车。 但这么大的雨天,拦上车的几率太小了,她只能耐心等待。 宫衍没走,笔挺的身躯跟四年前相比,结实、挺拔了许多。 手臂上的肌肉,随着他踹进兜里的动作变得明显,男人朝她信步走去。 一句废话没说,宫衍拉过她的手臂将人拽进怀中,俯身挨近:“怎么,怕我么?” 他的声音很低沉,那双眼睛比当年还要深奥,好似有庞大的旋涡,能将人卷进去。 陆音音失神了好几秒钟,紧接着面红耳赤地伸手抵住他胸口:“你,放开我。” “不放。” 他什么意思! 当年那样迫不及待地远离她,现在却当什么‘好心人’,非要送她回店里? 陆音音懊恼地挣扎着:“颜墨,你放开我,我自己回去!” 听到她的话,男人轻扯嘴角,语气带着一丝嘲讽:“怎么,刚才不是装陌生人吗?这会儿记得我叫什么名字了?” “你——!” 教养再好,被他这样对待,陆音音也生气了。 她抬起腿踩在他的鞋尖上,以为他会因为疼退后,谁知道男人望着她的眸色更深了些,纹丝不动。 陆音音:“……” 下一秒,她感觉自己的腰上多了只有力的手掌,推着她往车的方向走。 陆音音反抗:“我不要……我自己回去!四年前你不是这样的,你不是讨厌我吗?” 因为她的话,男人眼底闪过片刻的恍惚,像是想起了什么。 稍纵即逝,他托住女子的腰,让她坐进车内。 陆音音气得鼓起脸颊,像只鱼,两眼瞪得很圆。 宫衍的声音恢复了冷漠:“送你回去而已,不用像刺猬一样。” 黑色轿车重新启动,车内的人都没有再讲话。 也不知道是不是外面的雨声太大,陆音音感觉车内有点闷。 她轻摸着受伤的手,目光转向窗外,只希望车的速度快一点。 男人的目光落在她的右手,那里像当年一样缠着绷带,他突然挪不开视线似的,望了许久。 这时,有点忍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陆音音问:“你不是不喜欢吃蛋糕吗?” 为什么他的管家,会擅自主张帮他买? 宫衍将车后座的蛋糕提在手上,默了半晌,将它拆开。 自从八岁被带回宫家,他就没有过过生日了。 看见他打算吃自己做的蛋糕,陆音音的心里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 她微微抿唇,有点紧张,不知道他会不会觉得难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