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了行装,落仙恋恋不舍的看着这个自己居住了许久的宫殿,里面放满了宇文子骞送给自己的礼物,只是各种金银珠宝落仙一样都没有带走罢了。 有些东西不是她的,无论如何都拿不走,就像落仙如今要离开了,宇文子骞亦不会管顾什么。 守门的侍卫看着收拾好的落仙也是吓了一跳,这宫里陆陆续续逃了许多人,只是这守卫没想竟然连落仙都要逃跑,不知道是出于惧怕还是觉得落仙走了一切都能好起来,守卫还是将她放走了。 临别之时,落仙恋恋不舍的回头看了看这个曾经她最快乐的地方,叹了口气摇着头离开了,宫里的一切原本都不属于她,来时什么都没带来,走的时候亦是连什么都带不走。 落仙就这样离开了,她的离开更是剥离了宫中许多的生气,如今到了夜晚,连个打更的人都没有了。 与此同时的宇文子骞还在酒意下做着美梦,一声一声呼唤着慕容紫珂的名字,佳人一去不再回,尽管宇文子骞十分不愿承认这个事实,可慕容紫珂就是在她的心中有很大的分量。 情深也好,情重也好,直到今天宇文子骞才深刻的明白原来他心里一直惦念着,一直放不下的那个女人还是从一开始就默默为他付出,陪伴着他的慕容紫珂。 如今落仙也走了,宇文子骞也只好在漫长的孤独中度过一天了。 自从离开皇宫之后,傅少安就几乎在自己的住所里寸步不出,日日都在苦苦思量,尽管宇文子骞已经松口能够放自己回去,可傅少安这心还是放不下来。 “王爷,这是今日的午膳,快些请用吧。” 晌午过后,傅少安一直俯首在案前,午膳端上桌了很久他都没有尝过一口,小厮实在看不过去,这才终于出声提醒了一句,“撤回去吧,我不饿还不想吃。” 傅少安始终专心看着自己的笔下,甚至连头都没有抬起来过。 “可是王爷……您昨日也几乎未吃过东西,今日若不再次几口那身子怎么能挺得住呢?”他是在普安国就跟在傅少安身边伺候他的饮食起居,自然格外担心他的身体。 “已经好几日过去了,真不知道她还此刻在蒙古,还好不好。”傅少安这才终于将头抬起来了,看着自己所画之人。 自从慕容紫珂离宫之后,他就一直没有将悬着的心给放下来。甚至还偷偷派了人去跟踪她,暗中探听她的消息。 小厮也知道自家王爷很是担心那位的安全,可是派出去的人却始终连一丁点有用消息都未曾带回来。 “王爷也是知道的,我们派出去的人几乎毫无音信。”傅少安拿出一张宣纸将自己的画给遮盖了起来,自己也站起来走到了窗边。” 真是想念故国啊,真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次回到普安国。”傅少安的目光里满是思念之情,他真是来到了血阳许久,都快忘记自己国家的风土了。 先些时候使臣只不过是来瞧瞧傅少安的安危,可现如今,什么时候才能把傅少安接回去也是个未知数。 宇文子骞喜怒不定,傅少安更是迫不及待想要回到自己的国家,对他来说,没有了慕容紫珂的地方多待一分钟都是煎熬。 “王爷,想来我们很快就能回得去了。” 一直陪伴着宇文子骞的小厮亦是十分想念故国,本以为两个人一辈子都不会回到普安,可眼下还是有机会的,这事还要多谢了宇文子骞,要不是他一直这样下去,傅少安或许这一辈子都难重新回到故乡了。 另一边,普安也在如火如荼的做着准备,使臣已经出发,宇文风也已经踏上了回乡的道路。 一路上宇文风都在思量自己应该如何面对宇文子骞,曾经被你当做骄傲的兄长,却成了这幅模样,可宇文风却是心疼宇文子骞,他知道宇文子骞一定不是秉性如此的。 是的,如今的宇文子骞已经全然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他不该放手慕容紫珂,若是现在她还在自己身边的话,宇文子骞一定不会弄成今天这幅模样。 奈何物是人非,人已离去,宇文子骞能做的也只有沉浸在悲伤之中,其余的人留不住,事亦做不好,如今也只能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了。 第二日刚到了晌午,普安的马车就抵达了血阳的宫殿,一路上宇文风都在忍着怒火,生怕看到宇文子骞的那一刻怒火就将喷泄而出。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