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家里的弟弟妹妹,想念北海道半个小时一趟的电车和没有颜色的空气,但我今年应该也回不去了,工作很忙。 请不要担心,我很好,也很快乐,工资也在慢慢变多。 代我向父亲问好。每当看到别人抽烟,闻到烟味时,我都很想他。” 我阁下笔,常出一口气。 写信难免要用到汉字,而在配音台本上的字我都认不全。前段时间,和茅野爱衣桑做直播时,还把{半身浴}写成了{半身沿}。 和茅野桑之间也有很多有趣的事呢,要不要告诉母亲呢? 下次吧,下次在信里写上。 把信收拾好,拿上脏衣服,出了出租屋。 把信扔进一百米远的邮筒里,拿着脏衣服去了自动洗衣店。 今天可是一个好天气,得赶紧把衣服洗了,晒晒太阳,然后研究台本才行。】 村上悠放下笔,站起来走到窗前,眺望了远处的东京塔。 走进了那么高大的建筑,从他的房间看过去,既遥远又渺小。 发了会呆,他把稿子收拾好,准备给编辑神乐坂菖蒲送去。 坐没有多少人的电车,抵达击电文库,把稿子给神乐坂菖蒲看了。 神乐坂菖蒲点头说: “不错啊,感觉越写越好了。” “谢谢。” “这是上个月的。”神乐坂菖蒲把稿纸底部对着桌子撞了两下,发出“哆哆”声,稿纸变得整齐:“这个月的呢?” “唔。” “还没写?” “在写了,在写了。” “希望是这样。”神乐坂菖蒲对一看就是在敷衍的村上悠说。 出了击电大楼,村上悠的心情并没有变好。靠近六月,他才把四月的事做完,心情很难舒畅起来。 五月的村上悠,很难原谅四月的村上悠。 没有去车站,在附近一家面包店买了夹糖心蛋的三明治,又在路边自动贩卖机里买了之前喝过的感觉还行的饮料。 在一座公园的凳子上坐下,慢慢吃起简单的午餐。 远处有少年棒球比赛,村上悠一边吃,一边看,消磨吃饭时的无聊时间。 他对棒球既无兴趣,也不了解。 听边上两个同样在围观的人说,少年们玩得是四球和盗垒。至于什么是四球,什么是盗垒,他就不清楚了。 看了一会儿,发现看棒球比赛比傻乎乎地吃饭还要无聊,所以他开始眺望晴空。 五月底,早春里略显缠绵的白云逐渐稀疏,天空寥廓澄澈,是很纯正的天空蓝。 吃罢饭,塑料袋折叠好,拿在手上,起身准备离开。 “砰!” 界外球,滚到村上悠脚边,轻轻砸在他脚上。 捡起球,扔还给棒球少年们,他们朝村上悠挥挥帽子致谢。 之后,村上悠朝公园外走的时候,感觉前几天在高田马场溜冰时,受的脚伤似乎又发作了。 每走一步,脚趾头都带着不重不轻、折磨人的痛楚。 棒球什么的,果然让人讨厌。 出了公园,把垃圾扔在附近一家罗森便利店门口的垃圾桶里,坐上电车,前往tamp;t录音棚。 到了录音棚,在休息室看到中野爱衣,还有《路人女主》的其他声优。 大西纱织还没来——时间还早,就连他们接下来两个多月要使用的配音室,都还没给他们分配。 “村上君,你的台本呢?”中野爱衣问。 “来的路上,被棒球击中了脚趾头,走不了回家那么远的路了。” “真是的,你就是懒吧!” “没错。” 中野爱衣微蹙眉头,目光不自觉地瞪着他,有着不俗的压迫感。 对于他连慌都不撒,直接承认是自己懒,似乎很不满。 “我去问问工作人员,看看还有没有多余的台本。” “不用麻烦。台词我都有记住。”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