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四分钟。 他的语气,像是一名战士,脱去上衣,遍历自己身上伤痕——出自哪场战役,来自何种武器。 “大叔你好强!是要睡在外面吗?”岛崎信长敬佩不已。 “公园、神社、寺庙、汽车站长椅、海滩边、警察局,随便哪里都睡过。” 大叔手伸进口袋里,把万宝路红白相间的香烟盒子拿到口袋边,然后又很遗憾的放回去。 这里禁止吸烟。 “全岛国跑吗?”村上悠开口。 大叔打量村上悠两眼,态度略微敷衍,没有对岛崎信长那么热情:“除了东京。” “是因为住在东京?” “当然不是。东京,”大叔充满歧视地说,“是一个垃圾城市。” “为什么?东京为什么是一个垃圾城市?” 水籁祈突然的质问,让大叔一愣,不明白一个可爱的小姑娘,为什么能这么盛气凌人。 “东京里面全是人渣——不是爱情上的人渣,是人生、做人上的人渣,不管男女,都是垃圾。我这辈子都不会去东京的。” 大叔继续说: “只要离开东京,外面的人热情好客,遇到困难会主动帮忙。 跟你们说我自己的亲身经历: 在东京以外的地方骑摩托车,遇到从对面骑过来的车友,如果前面有警察,会给我打手势。在东京,哼,那些人巴不得我直接被警察叉走。 还有,在东京,公园不能睡觉,警察局也不给睡。还有好多其他事。” 最后,他再次说了一遍:“这辈子都不会去东京。东京是全岛国人渣的聚集地。” 水籁祈瞬间看这个有地域歧视的大叔不顺眼了,不再和他搭话,对村上悠说: “村上桑,你来帮我拍照吧,我要发给saori看。” “好。” 水籁祈一会儿双手撑在摩托车上,一会儿拎着头盔抬起下巴。 不愧是经常拍摄杂志的女声优,镜头感很好。 村上悠给她拍完,又给岛崎信长拍了几张。 最后,岛崎信长说:“大叔,能不能帮我三个合影一张?” “当然可以。”大叔接过相机。 水籁祈站中间,村上悠左边,岛崎信长右边。 三人穿着骑行服,背后是白色大轮船、岛国海,还有完全蹦出海平面的太阳。 “谢啦,大叔。”岛崎信长那人互相搂着肩,合影了一张,笑得很灿烂。 到了登船时间,三人按照顺序把车骑进船舱,有工作人员用铁索把车锁好。 安排乘客休息的地方,和火车软卧一样,每人一张能躺下去,翻个身大概也没问题的小床。 水籁祈拿了洗漱用品去女澡堂泡温泉,村上悠和岛崎信长在像大型商场一样的客舱里闲逛。 总共三层,卖的最多的还是纪念品。中途看到自动贩卖机,岛崎信长掏钱买了两听生啤。 “给。”他递给村上悠一听,“【sapporo】,提前感受北海道的气息。” “北海道产的?”村上悠拉开拉环。 “当然。” 两人一边喝,一边继续四处走走看看。 三层都大致走了一圈,什么也没买的两人站在约定好的楼梯口等水籁祈。 “村上,你看我这角度,像不像杰克?”说着这话,岛崎信长用手里的易拉罐比划了一个向远处敬酒的姿势。 看他动作,村上悠还以为他在说《了不起的盖茨比》,听到“杰克”,才知道他在说《泰坦尼克号》。 这场景,应该是杰克参加上流人士宴会,站在楼梯口与露丝对视的一幕。 “不像。” “为什么?我承认我没有杰克那么帅,但现在的莱昂纳多也比不了我。” “不是长相。”村上悠往嘴里灌了一口酒,不去争辩现在的莱昂纳多和岛崎信长谁帅,“杰克是穷小子,船票都是靠赌博赢来的。而你呢,游戏氪金都可以买一套房。” “人怎么可以用财富的多少来衡量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