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那两分,于大兄弟每天雷打不动,晚上七点钟准时按响她家的门铃。 有时云诉在里面没听到,于觉就给她发微信。 【云诉,我来找你补习了。】 【诉爷,你在屋里吗?给我开开门呗。】 【你再不给我开门我就要叫了啊。】 他发的消息太快,云诉才看到,刚要给他回。 又进来了几条。 【刚才隔壁阿姨路过,问我怎么一直站在这。】 【我说我对象生气了,不让我进家门。】 云诉:“......” 【然后她偷偷教了我一个妙招。】 【进去之后直接把人按在床上就万事大吉了。】 云诉:“......” 诉爷这个外号是付银宇给她起的,自从上次她和付银宇视频被于觉看到,大佬就按错了开关,喊她诉爷喊上瘾了。 云诉其实就是觉得于觉不拿奥斯卡影帝真的是太他妈的可惜了,两人一起补习了这么些天,他从来都不需要她,有时她写着写着就很郁闷,这算什么鬼补习。 于是,今天晚上,两人坐在客厅里写了一个小时的作业后。 她放下笔,偏过头,眼神没什么温度,看了他一眼,“于同学,我看你写题目写得挺顺畅的,没有什么问题要问问我吗?” “没有。”于觉答得极其自然,头都没抬。 他正想着数学一道大题。 云诉磨了磨牙,舌尖舔着上牙槽。 安静片刻。 手腕上起了一点点小疙瘩,于觉心想是不是空调开得太大了。 他笔尖一停,抬头。 小丫头抱手靠在沙发上,唇角扬起一点点,眼睛盯着他,眉峰微挑。 炸毛的前兆。 于觉叹了口气,“那要不,你给我讲讲这道题。”手伸直,把他的试卷推到她面前。 云诉扫了一眼。 他问的是一道三角函数。 图形画好了。 公式写好了。 他妈的正确答案也得如此美丽动人。 那明晃晃的√2让云诉眼巴巴的读成了这样一句话。 “你他妈的脑子坏掉了赶紧捐掉吧,你看我用得着你给我讲题吗?” 云诉觉得,她得去买盒安神补脑液......差点没被气得升天。 ----- 一直到星期四,于觉终于意识到云诉已经两天没有跟他讲话了,这一严重的问题。 他们的语文老师,是个个子不算高的女老师,她最入迷的就是点语文课代表的名字,让她拿着课本在座位上读得自我陶醉,激昂澎湃。 语文老师就站在一旁看着课代表,表情十分满足。 底下已经昏昏沉沉的趴下不少脑袋也丝毫没影响到她们。 反正语文老师基本不会点其他同学的名字。 于觉看着诉爷安睡着的脑袋,心里莫名的烦躁,抬手随意抓了抓头发,觉也不敢睡了,手机也没玩,就趴在那看云诉睡觉。 可云诉不管是醒着还是睡着的状态,都只给他留了个后脑勺。 写着“我他妈的非常生气”的后脑勺。 时间过得慢悠悠,下课铃声终于响起,语文老师走出教室的瞬间,一扫上课时的死气沉沉。 班上有人在打闹,姚勤勤追着吴希权从第一组跑到了第四组。 云诉昨晚没怎么睡好,眼皮直打架,实在控制不住才在课上眯了会儿。 语文课每节课都要读课文,她一开始读,比催眠曲还要催眠曲,没犯困的人都要给她读得梦游了,偏偏本人一点自觉性都没有。 云诉睡得昏昏沉沉,她的桌子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撞得歪了方向。 她一睁开眼,就看到姚勤勤推着吴希权往她这边倒。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