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暗中观望的人,有同情宋秋竹,也有同情谢云舒的。 谢家这个女儿啊,人美则美,娇则娇,却是个没脑子的,做事这样冲动。 俞子叙看不上,也情有可原了。 也有人在观望俞子叙的处理态度。 今天这样的大众场合之下,俞子叙总不能发作吧。 而且,不过是口舌之争,俞子叙也不可能真的跟一个女人过不去。 见宋秋竹垂下眼睫,没有开口说话,谢云舒更是咄咄逼人:“怎么,哑巴了?我问你话呢!你的教养就是这样的?别人问你话,都不答话?果然是没妈教的野丫头,上不得台面!” 宋秋竹的睫毛又细又密,垂下来时,像是两把小扇子。 她的唇微微抿着,唇瓣的厚度适中,好像薄一分都嫌薄了,厚一分也嫌厚了,正好恰到好处。 她的皮肤,白里透红,不是苍白的那种白,头发黑得如瀑,看着谢云舒有一些嫉妒与窝火。 如果俞老太太生日宴她赶上了,就没有宋秋竹的什么事了。 宋秋竹终于抬起眼睛,直视着谢云舒。 她的眼睛很亮很清澈,只是眸光很冷。 一开始,宋秋竹是对谢云舒笑过的,清丽动人。 现下,冰冷冷地,形成鲜明的对比。 谢云舒一愣,就见宋秋竹突然勾起了唇角。 她这一笑,让谢云舒内心觉得十分的不对劲。 被骂傻了? 还是说气傻了。 然而,下一秒,谢云舒就尖叫起来。 整个人跳脚,弯腰,耸肩,不可置信的看着宋秋竹。 宋秋竹站起来,端起了桌上了纸杯子,将里面的茶水直接往她头顶上浇了下去。 黄色的茶水,还合着茶叶,从她头顶往下流,流进了脖子里,整个人不舒服极了,狼狈极了。 幸亏茶水不烫! 谢云舒没想到,宋秋竹一声不吭,上来就是大招! 想也没想,谢云舒伸手就要给宋秋竹一巴掌。 宋秋竹却避得极快,退后一步,手腕被温暖又熟悉的大手握住,往他怀里一带,是俞子叙。 谢云舒一巴掌落空,扬起的手想给第二巴掌,对上俞子叙冷漠至极的眼神,手僵在空中,立即红了眼眶,还没哭出声来,结果宋秋竹却无声流泪。 宋秋竹的眼泪说流就流,两行清泪挂在脸颊的位置,惊慌失措的眼神,梨花带雨,楚楚可怜,我见犹怜,让人都看傻了,包括谢云舒。 俞子叙看到宋秋竹的眼泪,心里蓦然一疼,疼得厉害。 他温柔低下头,伸出指腹,轻轻替她拭去眼泪,柔声道:“阿竹,她欺负你了。” 肯定地语气,温柔得要溺出水来:“别怕,有我在,我为你撑腰。” 却让谢云舒只觉得心肝发颤,心头发寒,后怕不已。 “子叙,我……” 宋秋竹咬了咬唇,声音带着颤音和哭腔:“我不认识这位谢小姐。她一上来就说我飞上枝头还是麻雀。我忍了,说我是没妈教的野丫头,上不得台面,我没法忍。妈妈在世的时候,教我做人的道理,让我与人为善,可是,与人为善就一定要被人欺吗?” 谢云舒此时想辩解,都没处辩解。 宋秋竹说的都是事实,她上前来本是挑衅。 只是万万没想到,宋秋竹居然会如此作派,并且当着所有人的面,向俞子叙告状。 宋秋竹此时收住眼泪,眼睛微红。 一开始的眼泪,的确是有着作戏的成分在,可是提起陶凝,她是真的动了情伤了心。 为什么都来诋毁她的妈妈,她的妈妈已经去世了,还要被人拿出来说三道四吗? 就许别人欺负她,不许她进行反击? 既然人人认为她不过是靠着俞子叙的关系,那她,就让所有人看看,她就是有俞子叙撑腰,所以才有恃无恐,又如何! 俞子叙的脸色冷了几分,唐家人见状不对,也跟了过来。 俞子叙声音清冷:“道歉!” 谢云舒尖叫起来:“要我道歉?明明是她向我倒了茶水。这是有教养吗?她妈就是这样教她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