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晴天强词夺理,话里面一直都扣紧不学无术四字,就是明摆着要报仇。 本来,周围很多人都很羡慕张子扬,附近桌子的客人更是好奇他三人在聊什么,如今听到美女在为难张子扬,而张子扬似乎连饭钱都出不起,都露出了揶揄的笑容。 更有人小声议论了起来。 “我算是看明白了,这家伙原来是小白脸啊!” “何止,还是被金主嫌弃的小白脸,净给男人丢脸。” “这就是绣花枕头,金玉其表,败絮其中,就靠着一张好皮囊混吃等死!” “看他那么健壮,恐怕是传说中的鸭子吧?” …… 各种不堪入耳的话飘过来,张子扬嫩脸漆黑,他没想到庞晴天竟然如此记仇,在这等着他呢。 而他为难的地方在于,虽然庞晴天强词夺理,他却不好争吵,因为他是男人,就算再有理,总是在争取吃饭不给钱这个事。 就算吵赢了,也落个穷鬼贪吃的名头。 这条路走不通,只能拼诗词了,可诗词他不在行,而且,前面也说了,近几十年来,就没有几个像样的诗人,也没有几首像样的诗词。 如此为难,只能一杯一杯的喝酒,以酒遮脸。 可很快,他连这个都做不到了,因为庞晴天把酒瓶把持住,不给他倒酒了。 “你那么有学问,先来首诗词再喝嘛,让我这样不学无术的人欣赏欣赏,学习,学习。” 庞晴天还是那么的刻薄,张子扬暗暗生气,走也走不得,一走庞晴天如果叫起来,只会更丢人。 以后一定要赶紧赚钱啊,囊中羞涩,保不定那天就会受这样的羞辱! 张子扬暗下决心,想到囊中羞涩四字,突然灵光一闪,我是重生者啊,我是不会诗词,可现在是2001年,后面的这十几年,难道就没有人写过差不离的诗词? 要赢过白玉娆的诗词,本来也不难。 如此一想,思路开阔起来,脑海中开始搜索2001年之后有什么新出的诗词。 “好吧,既然你一定要这样,我便只好献丑了!” 张子扬叹口气,已经想到了一首。 这下轮到庞晴天发愣了,她是在故意为难张子扬,以报那句不学无术的仇,并不曾想过张子扬真的作诗。 因为这是不可能的,现代人,谁也做不到当场写诗啊。 “吹牛吧?什么诗,古体还是现代?念出来啊!” 庞晴天打起精神,她和白玉娆是朋友,也有一定的文学功底,心道张子扬如此仓促成诗,必然是打油诗,正是有了可以攻击的对象。 “今日困顿,被小人算计,心中酸楚,便作一首《自嘲》吧!” 张子扬悠悠吐出烟雾,醉眼惺忪着,带着颓废和消沉吟咏道: “本是后山人,偶作前堂客。 醉舞经阁半卷书,坐井说天阔。 大志戏功名,海斗量祸福。 论到囊中羞涩时,怒指乾坤错!” 安静,本来有些喧闹的二楼餐厅,突然一静,像是被人把声音给掐断了。 又像是受到了静音炮弹的攻击,从张子扬身边开始,静默在蔓延。 离的远的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却也被突然的静默气氛所摄,不敢发出声音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