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你背?”季喻川哼了一声。 盛清如挑眉道:“真的不要?” “傻子才不要的!”季喻川见盛清如的神情微微有些变化,生怕她反悔了。矜持了片刻赶忙改口,忙不迭地跳上了盛清如的背。这家伙反正不是一般人,而且她身上又香又软又凉,谁不喜欢享受呢?这不算是堕落。季喻川在心里给自己的行为做狡辩。盛清如一个人走路,确实比带上她要来得快,所幸这路上没有旁人,不怕这幅图景被拍了去。 玄天观是依山而建的,传闻有近千年的历史,来往的小道士们比来问道的旅客还要多、季喻川左瞧右看,对着壁上花里胡哨的画轻轻感慨。然而,盛清如的步伐还没有止住,她走到了一个趴在桌上打瞌睡的小道者跟前,屈起手指敲了敲桌子。 “两百五一位,一米二以下的小孩子免票。”小道士打了个呵欠,眼睛也不睁开。 这两百五的门票比大多数景点都要贵了吧?季喻川听了他的话差点叫出声来,幸好及时地捂住了唇,内心则暗想道,会有二百五买这门票吗?然而在盛清如的目光下,她不得不掏钱,当了自己心目中的二百五。 季喻川的心在滴血,她紧抓着盛清如的手,穿过了一道拱形的门:“很贵,最好有点收获。” 盛清如淡声应道:“这种事情向来是随缘的。” 缘这个字太过于玄妙,简单的来说,就是没戏了。眨眼间便花了一比“巨款”,季喻川垂头丧气了好一阵子。当然,跟着盛清如没多久,这垂头丧气就被惊骇与畏惧取代了。之前走过的路是经过人工修葺的,而眼前这仅容一人行,看着不太像路的路才是所谓的山道。她指了指草木丛中的那条泥土弯道,不可思议地问:“下去?” 盛清如点点头:“是的,下去。” 季喻川吞了吞口水,转过头紧张地问盛清如:“真的?” 盛清如残忍地应道:“比真金还真,你要是不动,我不介意推你一把。”玄天观那明面上的小道士都是用来应付上门的客人的,只会做一些法师和诵经文,真正有修为的,是他们的观主玄微子,只不过他住在了深山老林里面,不跟这些小道士一块儿。 季喻川都要绝望了,跟盛清如在一起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麻烦?肩上多了一股力道,她还以为盛清如要将她推下去了,赶忙尖叫一声,自己先迈出了一步。这第一步一旦走出去,接下来的就相对容易些了。身子微微后倾,两只手胡乱地抓着一旁的树枝,寻找平衡。 眨眼间便滑入了灌木丛里,只剩下一道半遮半掩的身形。盛清如低头凝视着自己的手,眼眸中划过了一道茫然。天知道季喻川在怕些什么,摇了摇头,她也跟着走下去的,几步赶上了季喻川,看她脚步不稳的时候,顺手扶了她一把。 细长的指甲在手臂上抠出了一道血痕,季喻川停下了脚步,低着头一脸惭愧。她不是故意的,只是感觉到有什么抓住了她,才会下意识地一抠。盛清如喃了喃唇,她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手臂上发红的伤口。一反常态啊,伤处没有迅速地愈合,可也没有感觉到灵力的流窜。季喻川不是寻常人,她的身上一定藏着很多的秘密。 潺潺的溪水声在冷寂的山林中带出了一道清凉,清脆的鸟鸣声藏在了浓密的树冠中,盛清如她们两人总算是找到了溪边的那一间茅草屋。一侧是溪流,门前是被篱笆围着的两片菜畦,小黄狗安静地趴在了门口甩着尾巴,穿着浆洗到发白的道袍的老者则是躺在摇椅中,用收音机放着六十年代流行于大街小巷的金曲。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