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故又被送进鬼门关,现在又稀里糊涂的快被连面貌都没看清的神秘人弄死。愤怒让我丧失了理智,“拿我当兄弟把我关进那见鬼的宅子里,拿我当兄弟屁都不告诉我,拿我当兄弟他妈把我往死里整!” 黑皮干巴巴地张张嘴,然后发现自己确实没有什么好反驳的。“我一直把你当兄弟的,你不该卷进来。” “哼,”我冷笑一声,“可是现在已经卷进来了。把我当兄弟,那你说啊,这到底他妈是怎么回事儿!人头、鬼宅、现在又是这该死的地下坟墓,到底怎么回事!” “我不能说。”然后黑皮又想了想,“其实我也说不清楚。” 世界上最傻的事情莫或许寻根问底,世界上最可笑的敷衍莫过于我也不知道。我俩把所有的力气都用来争吵,直到孙立堂在洞口不耐烦地喊我们,我们才系着绳子又爬上来。 “六爷叫你过去。”孙立堂对我说。 六爷正坐在行军床上望着一张泛黄的照片发呆发愣,见我走过来,面色铁青的把照片塞到我手里,“看看,认识不?” 照片一看就有些岁月了,纸张发黄发皱,不过看得出它曾经的主人尽力的在好好保存它。照片拍摄的是两个人在一所房子前的留念,类似于到此一游一样。是上个世纪流行的那种黑白照,照片上左右站着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西装革履英俊潇洒,戴着一副墨镜,女的身着一身旗袍,用手臂挽着男人的胳膊,看样子甚是甜蜜。是对情侣?还是对夫妻?反正在那个年代能拥有这样一身行头,两个人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刚要把照片还回去,眼神往照片上两人身后瞅了一眼,立马像触电一样僵在那里。那所房子,不正是黑皮半夜带我去的那个老宅嘛! 他们是谁?他们为什么也会去那里?他们最后怎么样了? “六爷,这……” 老头儿笑笑,同样看看面色铁青的我。“真没见过这两人?” “没有。看这意思,这照片比我岁数都大,确实没见过。不过回村后我可以帮你问问。”一句话又把我猛的拉回现实。回村?还回的去吗。 六爷也只好笑笑,“没事儿,在地上捡到的,就是随便问问。” 我心说随便问问?我信你个鬼!反正现在出不去了,与其稀里糊涂的死,不如临死前让我也明白明白。我挑开天窗说亮话,“六爷,这照片上那所宅子跟上次黑皮带我去的是同一所吧。” 六爷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了当,只好尴尬地点点头,说是。 “您山上那所宅子有些年头儿了吧,山下住户好多都不知道呢。” “哦,有些年了。平常也不去那里,打算等岁数再大了去那里养老用。我这人好清净,上山的路都让我断了就给自己留了一个羊肠小道,不是我们家的人是不知道的。” “啥时候盖的啊,我的爷。” 六爷就想了想,“这我就不太清楚了,那宅子我倒是修过,但不是我盖的。听说是家父从一个台湾人手里买的。这房子好像是民国时期一个大帅造的,具体什么时间我也不知道。” “呦~还是个官邸哦。”我不阴不阳地回道,“那你为啥死乞白赖非让我搁那里住一宿啊。”我心说这老头子又搁这儿给我打太极,今天我非得问个底儿掉。 还没容老头儿发言,孙立堂在一旁嗅着鼻子问道,“黑皮,你闻见没,这是什么味道。” 黑皮也赶紧嗅了几口,“辣椒面?有人搁坟地整烧烤呢?” 我听两人这么说,心说坏了,大叫声不好,就往外室冲。果然跟我料想的一样,外墓室现在已经浓烟滚滚。 “浓烟!是浓烟!”我如临死敌地大叫。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