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地扒着门缝往里看,看了好半天屋内没有任何动静,做贼者心虚,虽然早已经知道空空长老现在在娲皇宫那里,可我们终究做得是不光彩的事,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孙立堂毕竟社会经验丰富,他知道这空空大师平日里素爱养鸟,便四处寻摸,看见天井当院一棵老槐树树下挂着一只鸟笼,里边还关着两只活蹦乱跳的画眉鸟,定是那方丈今日粗心大意未来得及收进屋内,于是我们仨人蹲在屋墙拐角处,孙立堂用双手轻捂着嘴巴学老猫馋叫,“喵~喵喵~” 一直喵喵了好几声也没见屋内有人出来,定是确凿无疑了! 天空似是又阴沉了许多,雷声越来越大,雨点儿也越来越密了。我们悄咪咪地又摸到了那个屋门外,小沙弥在前孙立堂在后,我被两人夹在中间。 小沙弥用手轻轻一推那扇木门,木头门便由外及里吱呀呀地开了,我们没有带手电,佛家自有佛家取光的方法,小沙弥从袖筒里摸出一根“气死风”,凑在嘴边吹了两口,那竹筒里便亮起了黄豆大小的光点。 我们仨人刚一进门就感觉出了事情的不对,这卧房里点着很浓重的檀香,味道浓郁到有些刺鼻,比小时候感冒了在家熏醋的味道还重上几分。 “你们方丈有鼻炎啊?这么重的香味儿怎么睡得着觉。”我用衣袖捂住口鼻。 小沙弥也纳闷儿,“我不太清楚,平常我们很少上他这里来,就是来也是白天,夜里从没有来过。”小沙弥一边跟我说着话,一边举着“气死风”四处环顾,“啊!”这家伙突然像摸了电门一样失声大喊。 极度安静诡异的环境下,是经不起这样折腾的。“我靠,诈尸了!”孙立堂直接爆粗口。 “不,不,不是,师兄你看~”小沙弥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们顺着他的手儿瞧,顿时就感觉头发丝儿立了起来,正瞧见房间东侧不远处的卧榻前好像正躺着一个人,那人身披锦被,侧身躺着脸冲着墙那边。 小沙弥已经完全吓傻了,这个时节便要领着我往外冲,还是孙立堂干事老练,一个箭步挡住了我们的去路,“跑啥跑!” “不是~你没看见那里躺……”我连比划带说的。 “瞧你们那点儿出息。”孙立堂一脸嫌弃,“屋子里这么重的烟,刚刚我们又弄出这么大响动,就是聋子他也得醒了啊,你不是刚刚看见空空大师往别院去了吗?”孙立堂转头问小沙弥。 小沙弥忙慌乱地点点头。 “你是说那可能是个枕头,或者是床被褥啥的?”我顺着孙立堂的意思往下讲。 孙立堂不理我俩,信步走到那床榻前,胳膊一抬便把锦缎被子掀了起来,“你们看,没事儿吧~”我俩这才慢腾腾地挪到床头,孙立堂得意洋洋,又把被子下那床物体往我们这边一翻身,“你们看,没事儿——卧槽!是个人!”孙立堂惊呼道。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