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估计这会儿早上了阎王爷的生死簿了。 等皮包儿稍微缓过点儿来,就又忙着给我俩冲洗打理,烫伤这玩意儿不比别的,早治疗早康复,他就又忙着四处采药和安置我休息。皮包儿那时也是被烧糊涂了,根本没有来得及去想这冰天雪地的,哪里来的这么适宜舒适的自然环境。 等他收拾妥当,我也就缓醒了过来,我俩这么一聊天,他思维一放松下来,才发现这个致命的问题!这明明是寒冬腊月的冬天啊!而且是搁东北这旮沓,别说树木花草了,就是一个大活人穿的稍微薄点儿,都有冻死的危险。 让皮包儿这么一说,我也猛醒过来,可我倒是没他那么吃惊,毕竟存在即是合理的,大自然还有很多奥秘是人类没有探究到的。 我想了想说,“会不会附近有温泉啊?东北这旮沓指不定哪里就冒出一股泉眼,突突往外冒热水,这里的环境植被或许跟这东西有关吧。” 皮包儿不点头也不摇头,“温泉只能影响河道两旁或者泉眼两侧的植被花草的生长,可你看看这架势,这放眼望去,漫山遍野望不到头的郁郁葱葱啊,这可不是一眼两眼的泉水能办到的啊。” 我往石头下面望了望,皮包儿说得倒也是在理,这放眼望去,整个深山老林子里都是盛开的花草树木,绿油油的让人心旷神怡,可他妈这不对劲儿啊!光让人心旷神怡有个屁用,这可是大冬天的,眼前的一切无不在向我释放着一个词语——不可思议。 如果说光是让我俩搁这儿这么坐着,静静地欣赏着大自然的妙趣横生和无比绚烂也没什么,可哪有那么美的事儿啊!我俩还在抓耳挠腮、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突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我们头顶不远处的林子里传来。 我一惊,忙爬起身想去看。但我错估了自己的实力,我可不是像皮包儿一样的猛男,刚用胳膊支撑着身子勉强爬起来,身子一吃痛,“诶呦”一声就向旁边滚了去。 头顶上那种窸窸窣窣的声音立马就消失不见了,见我滚到石头下面去,皮包儿赶忙一个翻身,也跟着滚了过来。不偏不倚正好砸到了我的痛处,我吃痛刚想喊,皮包儿俯在我身上,赶紧单手捂住了我嘴巴。 我俩抬头向上望去,山地地势并不是跟平原一样一览无际,皮包儿给我找的这块儿大石头正好在一处高耸峭壁的斜面儿,也就是说我俩抬头往上看有一定的死角,而且周围是那种一人来高的苇子,长得正欢,密密麻麻地根本屁都看不清楚。 兵法有云:敌不动,我特娘的也不敢动。兵要动,我动的乱七八糟的。我俩就在草地上这样趴着,大气儿都不敢出,过了好久,终于听到头顶上面那种窸窸窣窣的声音又重新响了起来,一点儿一点儿地走远了。 我俩这才放松下来,等那声音完全消失不见了,皮包儿把捂着我嘴的手才算放下来。 “你他妈从我身上赶紧滚下来!”我龇牙咧嘴地说道,“压的老子差点儿喘不过气来!” 皮包儿悻悻地从我身上挪下来,“你还他妈说呢,要不是我及时堵住你的嘴巴,兴许这会儿咱俩就没命了呢!” 我一听这话,“怎么的?刚刚那东西你认识?” 皮包儿摇摇头,“不认识。反正怪地方有怪物种,处处小心为妙!” 我白了他一眼,“就你胆小怕事!兴许就是一个出了号儿的大耗子呢!” 皮包儿也懒得跟我抬杠拌嘴,爬起来抖搂抖搂自己身上的土,然后看看仍趴在地上的我,“有事儿没有?没事儿就老趴在地上装蒜玩!快了,快了!天马上就要黑了,我们得想个办法下山啊!” 其实下山最好的路径就是原路返回,道路也熟悉,也没有什么山妖走兽,可怕就怕那丧心病狂的大强子搁地道口等着我们,等我们走回去,往上那么一探头,一把菜刀砍过来…… 即使大强子现在已经畏罪潜逃,可现在那户庄院里一定挤满了前来看热闹的老老少少,说不定还有办案的民警,这一来可就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