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后面是大大的梳妆台,梳妆台上还贴着那种手工专门剪出来的大红“喜”字,往里边看是缎白的隔帘儿,隔帘儿里边是象牙暖床,床上撒着桂圆、大枣、栗子、花生一类的干果吃食。 呦呵!别的不懂,这个咱懂啊!这是“早立子”,早生孩子的意思啊,这是有人要结婚啊! 可话又说回来了,别人结婚,把我特么绑在婚房里是几个意思?让我看着新郎新娘入洞房嘛?嘿嘿嘿嘿……想想还是蛮刺激的呢。 正在我想入非非的时候,突然关我的那个小门儿开了,从外面一窝蜂一样地冲进一群人来。 “滴滴答!哒哒滴——”再往远处听,竟是唢呐锣鼓的响亮声,锣鼓喧嚣一片热闹。 “新郎老爷!新郎老爷!恭喜恭喜,恭喜啊!”我还在不明就里,外面冲进来的那群人早就扑了过来,这人递过手捧花,那人拿过把金剪刀来。 “无礼,混账!谁让你们把新郎官给绑起来的,不就是昨夜喝醉酒了嘛!也不至于绑起来啊!”一个总管模样的家伙一边呵斥着,一边命令手下人赶紧给我松绑。 一群小喽啰便赶紧过来给我解绳子,松绑的松绑,帮着换新衣服戴红花的又是一大堆,乱乱哄哄忙忙活活的。 我这才闹明白原来结果的特么是我啊!可这又是怎么一个因为所以科学道理呢?我他妈咋个又稀里糊涂的又结婚了呢?我在昏迷之前明明听到的是李开山那个老东西的声音,咋一转眼就又结婚了呢?莫非这家伙家里有个痴傻呆捏的傻闺女,欲强行嫁给我不成?我靠!这个做法可特么是太恶毒了! 想到这里我就大喊起来,“误会啊!一切可都是误会啊!我不孕不育,可千万别选我当新郎官啊!”我挣脱着就想往门外跑。 二三十个壮小伙子,哪里容我挤出身去,三搡两搡就又把我搡到了座位上。 “我的新郎官,新郎大爷,您怎么了这是!您说说您这是怎么了这是?昨日里还欢天喜地说什么非她不娶,今儿咋一下子就变成这样子了呢!”那管事模样的走过来跟我絮絮叨叨着。 “咋着?我昨天还欢天喜地?”我一脸懵逼啊,莫非我真是喝大了,忘记了自己的一言一行,难道我真那样了不成。 “是呀!可不咋滴!”管事儿的一口东北腔,“赶紧的吧赶紧的,马上好时辰就到了,这要是耽误了好时辰咱们可谁也担待不起,快快快,把新靴子给新郎官穿上。” 唏哩呼噜又是几个人赶紧猫下腰忙活。 “不!我不!”我大叫着,“怎么他妈就结婚了!我媳妇儿是谁啊,这咋着也得让我知道知道啊!我好歹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啊,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啊!长得多难看我也得看看啊!” 我就这样喊着,突然人群里一阵骚乱,紧接着一个细嗓门儿嚷了起来,“都让一让,让一让!新娘子来了!”M.DxsZXEdU.cOM